“好啊好啊!多准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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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邱鹿鸣刚觉得自己能安心做个全职主妇的时候,刘姐忽然来提出辞职。
她先是一脸愧疚,搓着两手,“邱老师,我真是不好意思跟你说,我儿子不是搁武汉上的大学吗,完了毕业就留在武汉上班了,找的对象也是当地人,这,前几天告诉我说,人俩人已经领证了,要在年前办事儿!”
说着说着,话就顺溜了,“我家你姐夫死的早,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人儿拉把的儿子,我儿子媳妇都可孝顺了,说啥不让我干家政了,让我到武汉跟他们过,我寻思着我就租个房,不跟他们掺乎了,完了我搁夜市儿摆个小摊儿啥的,挣点儿养老钱儿。我搁你这儿还学了好几道菜,你说你家那么信任我,秋宝又正是最难带的时候,我真是没脸跟你提啊!”
邱鹿鸣眨巴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
“邱老师,那个,我做完这个礼拜就得走了,我得回老家把房子处理了,这个月工资我不要了!我真对不起你们家!”
邱鹿鸣终于回过味,呵呵一笑,“刘姐,是我不够周到,从来都没关心过你家的情况,你到武汉离儿子近一些,是应该的!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家的,我这就给你结算工资,我按整月支付给你。”
“不不不,我不能要!”刘姐拼命摆着双手。
“我居然恍惚的觉得会一直吃着你做的饭到老,我真是糊涂。”邱鹿鸣笑着给刘姐转账,并多给了五千元。
刘姐不肯接收,邱鹿鸣说:“收着吧,本来年底也是要给你红包利是的。这两年多,承蒙你照顾,尤其孕期,有了你的悉心照顾,我和秋宝才会如此健康。”
刘姐眼睛潮湿,抓着邱鹿鸣的手,声音哽咽,“我真是舍不得你、舍不得秋宝啊!”
邱鹿鸣也差点落泪,想起当年罗女官荣养之时,依然板着脸,“聚散离合都是正常,哭什么哭?”然后转身上了小轿。
她吸口气,笑着拍拍刘姐的手,“聚散离合终有时,历来烟雨不由人。”
邱鹿鸣让刘姐明日起就不必来上工了,抓紧时间整理行装,早日到武汉和儿子团聚。
春节前一时找不到保姆,邱鹿鸣只得自己上阵做饭,赫乔煜去卖了三天海参,回来看到焦头烂额的邱鹿鸣,当着苏毅鸿的面,就说:“你妈妈一辈子做过的家务,都没你这三天做的多。”
苏毅鸿有些不自在,“三哥批评的是。”
“嗳,我可不敢批评,我只是随口做个比较而已。”
苏毅鸿苦笑,“自是不能比,岳母当年能将鹿鸣送回娘家抚养,轮到我们,你让我们送回哪里?大舅母能帮着带了大半年,已经感激不尽了!”
赫乔煜抓抓自己的长发,“都怪我,我好歹成个家,是不是鹿鸣就能把孩子送我们家去了!”
三人哈哈大笑,这事儿就算揭过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