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未曦觉得现在见不见许妃都是一样的,她来过了明寒自然会带到的,只要是那个意思也就差不多了。
“没事了。”
明寒没再说话,慕未曦也就不再多言了,这年头总会有几个妃子想不开的,别说割手腕了,上吊的,跳井的,疯了的,什么样的每年都会有几个,没什么可说的,她更怕许妃这时候还讥讽她,说她没安好心,因为她本来就没安好心,要是被戳破了怪尴尬的。
转眼间已经是四月,漫长的冬日已经过去了,春暖花开,慕未曦已经重生了好几个月了,可是她到了现在才动身去往皇陵,她等的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一道圣旨终于降临到了长安宫,只是天不遂人愿,此行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许妃。
她坐在马车里,看着许妃,只觉得人算不如天算。
“我脸上有东西吗?看着我干嘛?”许妃感受着慕未曦的目光狠狠地瞪了过去。
慕未曦闻言低下了头,她觉得她和许妃的孽缘实在是不浅,走到哪里都有,在皇宫里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跟到皇陵去,无形中就又多了监视。
“母妃为什么自请去皇陵?皇陵里可没有父皇,也没有宠爱,只有犯错的人才会到那里去。”
她实在是弄不明白,许妃究竟是要意欲何为啊?好好的皇宫不住,非得自己求着去皇陵,她尚且是情有可原,可是许妃又是为了什么?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妃就是了,趁着这个节骨眼博些同情,装一装软弱,说不定恩宠就回来了,皇陵分明就是养老的地方,去了那里,可就没有以后了,就等着这辈子孤老终生吧。
许妃再怎么不聪明,也不能让自己走上绝路。
“我有病,你管得着吗?”许妃头倚在马车车窗前,一双眼睛分外的清明。
慕未曦发觉许妃大难不死以后那张嘴越发厉害了,说起话来总是带着刺,好像是刺猬一样,随时随地的准备着要扎人。
那天晚上许妃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她永生难忘,一个女人那个样子,定然是已经绝望了,可是都已经能下定决心去死了,干嘛不再死一次一了百了呢?也许是醒悟了。
她也只能这么觉着了,毕竟她也已经死过一次了,那种感受她应当能做得到感同身受,可是她和许妃到底是不一样的,她付出的可比许妃多多了,而许妃背后还有着家人,就算是再怎么过不下去,也得为了家人拼了命的活下去。
可能一个人失望透顶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吧,说得再好听,也只是说说而已,真正去做却很难。
慕未曦已经不想再去想许妃了,许妃究竟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只有许妃自己知道,她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一定能想出来一些什么。
她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马车外的风景,这一路也不知道能否是平平安安的,太过于太平反而会无聊,这要是她自己的话,她肯定不会就这么坐在马车里,不偷溜出去都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