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的耐心有限,你是打算要挑战一下吗?”郑陌安已经感觉到了慕未曦的不怀好意,当着他的面说起这件事,根本就是在挑衅,他根本就听不得这个的。他本来名正言顺,可是却因为那个父亲被人嘲笑,可是这些年来已经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嘲笑他了,慕未曦这算是第一个。
“没什么,就是有点奇怪,你是怎么能容忍的了的?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睚眦必报的,现在也是,在他们身上怎么就变了呢?”
慕未曦也是大着胆子,在郑陌安面前说这些话本来就是一场冒险,可是她又什么时候不在冒险呢?每每都在拿着自己的性命赌银子,赌前程,当然,这样也很有用,她的确是有所收获。而且收获颇丰。但她没有时间去赌更多,她的一言一行虽然并非全然都被人看着,可是总有人感兴趣。
“慕未曦,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嚣张吗?我可不是个大方的,你不是在我面前装一无所知吗?怎么就不装了?”
郑陌安还是不知道慕未曦究竟要说些什么,拐弯抹角的,他根本就摸不透慕未曦的心思,这女人的心思无非就那两样,可慕未曦明显和那些寻常女人不一样。
慕未曦淡淡一笑,她当然也想装一装,可是她发现在郑陌安面前装模作样实在是太难了,就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一样,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发现一双特别的眼睛。她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对待着都无济于事,那么为什么就不能不装了呢?
“小王爷,你坑我的事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也不能白受这样的委屈。至于你的威胁,对不起,我不接受。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凭什么空口白牙的诬赖我?难道就因为你的身份吗?”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讲理的,她万事都以理为先,只要有理她就认,可是有了理也要讲证据的,她要的就是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证据。有能耐就定她的罪,没能耐那她就要对不起了。
她就当作是笑话听了好了,大不了到时候她哭两嗓子,装着以死明志。她就不信了,一个柔弱的女子和一个郑陌安说的话比起来,郑陌安的话会比较令人信服。
她想明白了这一点,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她本就孤身一人,无所畏惧本是应该的。
郑陌安深吸一口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我看你是越病越清醒,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大夫请的好,我自然也就好得快,倒是不知道小王爷这伤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呀?”慕未曦也算是赢了一局,那尸首只怕是已经烧焦了又沉入湖底的,就算是捞上来也不知道捞上来的是谁,那雁归湖看着风景美如画,可里面藏着多少冤魂谁都不知道。
无论死没死的都往里一扔,当那湖面的水波停止之后,一切也就恢复了平静,就算是有人来找,只怕也只剩下一具骸骨了,湖底的鱼虾也是需要吃东西的,而且是一点也不挑食。
郑陌安这伤怎么也得养伤个十天半个月的,就算是轻伤,也不能忽视的,因为他等着的那个人还没有上门,既然要等,那就继续拖一拖好了,反正他是真的受伤了,就是皇帝来了,他也是工伤,因查案而受的伤。
现在并不是该说这个的时候,关键是慕未曦。
“你就算是这样也躲不过这一劫,别忘了还有个刺客跑了,是死还是活,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