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郑陌安只想听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说是否有异常,至于汤,没什么重要的。
梁师爷根本就分不清特不特别的,毕竟当时这里的事就已经很特别了。
“当时想来是蜡烛燃尽了,淌了蜡油,所以后院起了个小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灭了,我们到的时候就已经灭了,可是似乎是没有人发现。”
他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一个疑点,要说起来这走水了,势必会引起人注意的。无论是宅子里的还是外面的,可是事后问起周围的人来,竟然没有一个察觉的。
“时间不定,说不准在出事之前就已经灭了。”郑陌安觉得这没什么可疑的,杀完了人放火是最常见的是,但是绝对不会只烧一个地方,而是应该在整个宅子的每一处纵火,就是为了不留痕迹。可是现在并不是这样,这要么是杀人的太过于自信了,要么就是真的无懈可击。
“是,那就没有可疑的地方了。”梁师爷就不相信了,当初他可是也很认真对待的,但却什么都没查出来,现在来几个年轻人就真的能查出来吗?
这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郑陌安虽然早就已经做好准备,可是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这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动手,才能做到天衣无缝呢?
“那汤喝了吗?”
这时候慕未曦突然出声说话,她看着沈夫人死的位置,又看了眼沈士昭的位置,发现两个地方间隔似乎有点远,不是一步两步就能走到的。
梁师爷闻言一愣,倒了句:“喝了。”
慕未曦点了点头,又去看向别处了。
她不敢有太多的断言,因为可能实在是太多了。
就比如说沈士昭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具体时间没人说得上来。
如果是半夜夫妻二人不是应该在卧房吗?为什么会在书房?说起来沈士昭到了金陵也就只是个闲职了,纵然从前有着再多的公务,这个时候也应该只是个闲散人。在书房的时间一定是很少的,更何况是在晚上了。这一点就很不合常理。
她见过很多被贬至金陵的人,有的自甘堕落,一蹶不振,自此真的成了一个闲散人,不再问朝廷之事。可是有的始终不愿意放弃,依旧还在寻找着机会,可是这些人是极少数的。纵然每天都在想办法,找机会,可是他们也绝对不是个会在书房常坐的,与其坐在书房,倒不如在外面奔走,说不定还能结交一下人脉。
巧合很可能会有,但是几率很小。
她是从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点儿也不关心,现在真正的与自己相关了,她反而没有机会了。当初如果她能够大着胆子过来查看一番,绝对会比现在收获的多,可是就算是后悔也为时晚矣。
“我怎么听说沈太傅与沈夫人一向不睦,沈夫人怎么可能会大半夜的给沈太傅送汤呢?”
沈嘉禾提出了疑问,说起来她还是听说过一些沈士昭家里的事的,她娘对于女人们的事一向都很上心,难免回家里也唠叨,她总是能听到一些上京里后宅里的趣闻,那些听起来不合常理的她也就记住了。更何况他们两家本就沾亲带故的,就算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你这话怎么说?”慕未曦倒是不知道沈嘉禾怎么会知道人家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