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不在,难道不应该避嫌吗?像你这样的女子,但凡不是跟着出家,也应该是深居简出的,像你这样穿的花枝招展的,穿给谁看?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你不穿给你丈夫看,反倒是穿给你丈夫的父亲看,这又是什么道理?”
沈嘉禾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在她这里可没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二夫人听了这话面色霎时间通红一片,羞愧不已,这当着她的面儿说出来了,还是第一次,那些人都是在背后指指点点,哪里敢当面说出来。
“我,我……”
“你什么你?要么就直接承认,要么就别说这些,你最好快些说。”
沈嘉禾是一点儿也不含糊,虽然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是女人就是为难女人,郑陌安和秦枫舟两个大男人对付起女人来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也就只好当仁不让,首当其冲了。
二夫人的面色有红转黑,最终恢复了平静。
“是,的确是有些不该做的事,可是我可没杀他,他死不死的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她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骗人的话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这是要背上人命的,她才不要呢,哪怕是下半辈子没有这么富贵了,也不能死的那么早,她还有一个儿子,那是她将来的指望,哪里就那么容易去死?
“那这么说是你自己愿意的了?”郑陌安发问,他虽然知道此事龌鹾,但是总要有个源头,有个开始。
“愿意?你在开什么玩笑?他都已经那么大的年纪了,谁会愿意?要是郡主,郡主愿意吗?”
二夫人自问早些年的自己也是自怜自爱的,她虽然出身并不高,但是却有着一个刻板的父亲,最是重视规矩了,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闺阁里的时候可是比着任何女子都要严格的,可是嫁入了这样的人家,反倒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甘情愿?只怕更多的是不情不愿。
沈嘉禾听了这话越发的生气了,她还要脸面,这辈子都不会像这个二夫人一样。
“放肆,郡主是你能如此编排的吗?”
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出口,有人就先替她说了。
可是却不是她最合心意的那个人。
郑陌安言辞并不激烈,但是却是在为沈嘉禾说话。
二夫人这一次并没有退缩,“我当年也只不过是二八年华嫁到了这样的人家,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就此一死了之,凭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她又道:“他德高望重,都不怕被人知道,我又怕什么?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没人为我遮风挡雨。”
“那这么说你不愿意?”
沉默良久的秦枫舟开口说话了。
“当然不愿意了,可是总不能宣扬出去,我那个夫君根本就是个废物,只知道对我发脾气,却不知道对他爹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