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吴念笙一口咬定,就是不知道。
“大公子生在这样的书香世家为何没有走科举之路,入朝为官?虽然先生被贬至此,但是本朝向来没有因为贬官而连累子孙的,可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慕未曦又问道。
她虽然本不该多言的,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但是有些事不吐不快,也生怕别人问不到关键的地方。
吴念笙面露难色,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父亲为官多年都被贬至此,我人微言轻又能在朝堂中立足多久呢?自然是不敢有所奢望的,虽然早年间读了几年书,但是也只不过是略微知道些道理罢了。”
慕未曦听了这样的话直皱眉,敢情是因为害怕了。可是这一家子有胆子做杀人放火的事,怎么就害怕入朝为官了?这样的理由她很难接受。
“那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总不可能凭空出现吧。大公子可否提供一些线索?”
郑陌安这可从来都不是疑问,而是在威逼,当着这些人的面想要让吴念笙给出一个解释,哪怕不是他亲自解释呢,总要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
吴念笙对这个问题倒也不慌不忙,“这里是父亲的家,自然只有父亲知道了,管家跟了父亲许多年,说不定他也知道。”
总而言之,就是只有死人知道了,活人对此一无所知。
郑陌安被气到了,这要么就是结党营私,要么就是贪污受贿,这金子总不会来得干干净净,可就是没人说得出来是从哪里来的。
“那是不是谁是凶手也就显而易见了?”
慕未曦似有所指。
郑陌安又何尝不知道呢。
“是昭然若揭,知道这银子来处的人都已经死了,杀人灭口也不无可能。多谢大公子提供线索了。”
无论真相是怎样的,吴念笙今日所说的总不会有错,至少要让所有人看来这都没有错。
吴念笙既然开了口,那无论是对是错也就都提供了线索,背后牵连其中的人总要有所考量,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杀人全家呢?
其实现在有着一个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只要没人再死都可以定性为自杀,吴老先生自觉早些年做错了事,现如今到了晚年,终于恍然大悟无颜再活下去了,所以也就自尽而亡,管家忠心耿耿随之而去。
这也只不过是糊涂官才能做出来的事,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不失为是一种很好的办法,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不会牵扯出背后的利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