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所言有理,二夫人只怕是看到了什么,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说不定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她认识的呢。”
慕未曦也觉得二夫人很有问题,可是却不是认定二夫人就是凶手,是二夫人隐瞒了一些事,就算是到了现在还在隐瞒,足以见得这个人有多重要了。
沈嘉禾看了慕未曦一眼,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表情有些异样。
“死了的人开不了口,活着的人又不愿意开口说话,这事可真是够奇怪的了。”
“其实不妨猜一猜那些金子的主人是谁?现在杀人凶手有那么重要吗?”
郑陌安忽然间就提到了那些金子,那也的确是不容忽视的存在,但却很想让人忽视,毕竟实在是太过于烫手了,只怕没人敢碰一下。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心里都是各有打算,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想法,毕竟真正站在同一阵营的就只有秦枫舟和沈嘉禾,可是沈嘉禾却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反而放到了别的地方。
所以四个人,四种想法,就差乱成一锅粥了。
“我听说先生当年是力保先皇后的,打出的旗号是先皇后人品贵重,出身名门,又养育皇子,而现在的皇后身世不详,恐有一女二嫁之嫌。”
慕未曦曾经听闻过一些事,只不过不知道真假,但她总感觉此番事情很有可能因此而起。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沈嘉禾差一点就惊呆了,慕未曦这话当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这不只是私下议论皇后,还是在议论后宫,当年的事究竟如何只怕也就只有经历的人清楚了。
更何况那是慕未曦的亲娘,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吗?
“坊间传闻而已,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可是如果要是真的,那先生很有可能就是太子那一方的,这金子的主人自然也就明了了。”
慕未曦所说的可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坊间传闻,这样的传闻流传于宫廷之中,但却也是禁忌,可是在将来秦枫舟还是利用了起来,不管真相如何,只是一味的按照这样的话越传越烈,为的就是让太后品行不端的言论传出去,断了垂帘听政的心思。
可是那样的心思最终也只不过是才几天而已,百姓早就已经怨声载道,新皇登基不出几日就有了叛乱。
她从来都不相信,这只是空穴来风,但那个时候知道真相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了,根本就无从查起。
现如今总还是有人活着的,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可以知道真相。
“其实早年间不只是有着这样的传言,还有着更难听的,但你说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实,若是吴老先生站在皇后一方怎么可能被贬至此多年,皇后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这样德高望重的棋子的,所以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可能。其实站在太子那一方的大多都抱有着一样的心思,那就是保证皇室血统的纯粹,至少下一任皇帝身上的血是干干净净的。”
郑陌安多年来对朝堂上的事还是很了解的,他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深入朝堂,可是一双眼睛却把那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盯得清清楚楚。
这些利益纠葛到最后,不过是为了皇位,每个人都在下赌注,就是为了赢得一个更好的将来。
与其碌碌无为一辈子倒不如狠狠的赌上一把,一旦赢了那就是青史留名,虽然输了很有可能连命都没有了,但无论怎样权衡利弊都是值得的。
他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