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笙是满眼的惋惜,可是这究竟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大公子,二夫人说凶手另有其人,是老夫人动手,你从旁协助,可有其事?”
沈嘉禾对吴念笙是抱有希望的,她希望二夫人说的是假的,毕竟那样一个女人,说什么话会是真的呢?
她总感觉,无论是哪一句话都是假的,从来都没有真的。
吴念笙听了这话突然间就笑了,还是放声大笑的那一种。可是却没有忘了正事,他道:“如此荒谬之言,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我母亲早已经年老体衰,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走出佛堂,且不论她与父亲是年少情深,多年伉俪,就说她如何能杀得了人?”
“父亲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也是个男人,更绝非是一个甘心赴死的人。他在朝中为官多年,桃李满天下,如今膝下更有子孙承欢,人生中有自己所喜爱的诗书美酒,怎么可能会就这么舍弃了?可是现如今死的时候并没有挣扎,可见是一个亲近之人下的手,所以才会圆目怒瞪,不敢相信。”
没人能够否认这话都是假的,毕竟还是有着几分真的,可是现如今事情就摆在这里,究竟相不相信总要有个定论才行。
“大公子所言有理,就是这样,老夫人年事已高,只怕走路都会大喘气,如何能够手都不抖一下的杀人?”
沈嘉禾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神清气爽,很是合她的心意。
“我又如何杀人?大公子与老夫人是母子连心,自然是无论做了什么都会相互袒护,可是又何必平白诬赖我,我也只是一个女人家而已,何至于让你如此的针对?我也只不过是挤兑了你两句而已,可是我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真的吗?”
二夫人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人,这简直就是厚颜无耻,毫无底线可言,究竟孰是孰非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她却要向别人证明她的清白,但哪里就有那么容易了。
诬赖一个人很简单,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也就能够说出口了,可是解释起来却是那么的难。
“诸位明鉴,原本我不过是心怀恻隐之心,所以才不愿意说出来,可是她如今这般不知羞耻,非要陷害我与母亲,简直就是心怀叵测,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但却知道她忘恩负义。”
吴念笙从容的应对着,他不怕二夫人说,就怕什么都不说。
“当年弟妹也只不过是个蓬门小户家的女儿,是母亲做主,不嫌弃她的出身,定了这门亲事,这才嫁进了这个家里。可是没想到竟然把这个家搅得乌烟瘴气的。”
慕未曦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黑的都快要被说成白的了,那还有什么是说不出来的呢?
吴念笙可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之前不过是被戳到了痛处,现如今立马就报应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早有预谋,可是听着总是让人很不舒服,难不成吴老头就一点错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