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不再停留跟着那些人进去了。

慕未曦是最后一个走进去的，但其实也算不上是最后一个，她身边还有许妃。

她这个时候才忽然发觉许妃真的很沉默，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妃就是沉默的了。

她真的很难想象曾经那个张牙舞爪，说起话来尖酸刻薄的许妃有一天竟然可以沉默到如今这般地步。

似乎浑身上下所有的锋芒都不知道被什么掩盖了，这还真的是许妃吗？

慕未曦的意识里许妃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就是这样的，安静，沉默，好像周围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

许妃似乎是变了，也许从离开上京的那一刻，许妃就已经变了。

只是她到了现在才明白，可见自己实在是太过于疏忽大意了。

“母妃，我表现的还不错吧？”

她小声的问着，还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又想要说点什么。

许妃呆愣愣的看向慕未曦，她只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她忽然间想起来当年慕未曦不过是小小的一个，虽然固执顽劣，可是她那个时候都不知道这样一个小的孩子究竟怎么样才能养的活，但现如今已经长大了。

八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了，她也被改变了，她从前看着慕未曦是那么的不顺眼，可是现在觉得好多了。

“嗯。”

她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当暴风骤雨来袭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警示，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可是暴风骤雨又怎么可能会是良善之辈。

她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从前那自由自在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慕未曦发现许妃兴致一点也不高，好像看不出情绪，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不欢迎这些人吗？

她也是不欢迎的，可是许妃究竟在想什么呢？

她这些年一直都不明白，更想不明白。

她却明白从前的许妃，骄横却不跋扈，刻薄却不坏，归根结底也算是个好人，可是现在从前的那些东西似乎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虽然很好奇，可是她已经明知道许妃有可能也说不上来，那问了也是无用。

她也就不说话了。

与前面的那些人叽叽喳喳的对比起来，她们分外的安静，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样，可是同样都是人，除了身份没什么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