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不得不怀疑。

一个人死哪有那么容易，生老病死虽然是人之常情，可一个两个也就算了，那是十多人。

她曾经也怀疑过是皇后的手段，可是后宫里死了那么多人，皇帝就真的能够做到不管不顾吗？

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有意而为之。

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可皇帝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无论是明媒正娶的嫡妻，还是从前的妾室，一个个的都死了，这就好像是在杀人灭口一样。

“那可真就是好多年了，这一路走过来，想必也经历过了很多的风雨吧。”

“倒是也是没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往日之事很容易忘记的。还是眼前的更重要一些。”

韩妃闭口不提从前的事，她也不知道慕未曦究竟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可是她必须要恪守本分，有些事是绝对不可以提起的。

她既然已经成为了那个例外的，那么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又成了那万千孤魂中的一个。

“姐姐好安静，若是闲来无事可以找妹妹，如今郡主住在我那边，大家也可以热闹一下。”

慕未曦知道事情都是循序渐进的，没什么是可以一蹴而就的，韩妃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那她自然要识时务一些，要不然又怎么可能会有将来呢，她还想着把韩妃当作是一个突破点呢，要不然她都不知道从何处去打听。

慕兰若看了一眼慕未曦，然后又看向韩妃，韩妃冲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说道：“好。”

但究竟做不做，那就不一定了。

沈嘉禾看着这几个人说话只觉得无趣，她浑身都不自在，就好像是身上有虫子在爬一样，可是那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东西。

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好像知道的东西越多就越开心不起来了，现在她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从前不知道慕未曦的处境的时候，天真的以为只要慕未曦回到上京，那么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可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她再也不会抱有那样的幻想了，可是慕未曦真的要回去了。

“不知道许妃姐姐这些年过得可好？”

韩妃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她一直以来都想去看看许妃，但被拒之门外，难免有些意难平。

“应该算是好吧，但母妃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所能看到的是母妃变了，近些年来越来越安静了。”

慕未曦也说不清楚许妃究竟是好还是坏，在她看来是好的，远离帝王，远离争端，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许妃又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韩妃也只是见了一面自然是没办法仔细了解的，但却知道从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