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变脸有多快她并没有见识到，但是前后相差有多大她却已经亲眼见识到过了。

她也只能站起来回答道：“已经见过了。”

皇后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看到慕未曦了，自然是不知道现在慕未曦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的，可是这些天看起来似乎有些安静，但究竟是不是装的还不知道呢。

毕竟年少的时候是何其的顽劣，现在还历历在目，她根本就没办法忘记，就算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抬举慕未曦。

“说起来你们也是有些缘分的，你年幼的时候最是一个顽劣的，当日落雪伤人，如今都在这里了。”

慕未曦忽然间发现还真就是那样，当日除了一个文靖王府的二公子，如今算得上是全员到齐了。

她突然间心下有些不安，难不成这是她的谢罪宴吗？可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时过境迁，虽然人还可以重新聚在这里，但一个个的都已经长大了，这是还要追究吗？

她难道就没有付出代价吗？郑陌安伤的最重，而她可是几乎就是上门去磕头道歉的，现在郑陌安也已经好了，干嘛还要旧事重提呢？

“母后说的是，的确如此。我年幼时不知是非，冒犯了诸位，还请见谅。”

皇后如此的提点她，她总不能让人家明言让她认罪道歉了，她还是很会识时务的，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就不会吝啬自己的歉意了。

她甚至是拿起了酒杯，举杯对着那几个人。

“我先自罚一杯。”

这种情况自然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的，皇后这宴原本就来得蹊跷，他们也是意料之外的。

这个时候竟然是沈嘉禾先站出来了，她也端起了酒杯，“既然年幼，那早就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谁又没有不知是非的时候呢。”

言罢她一饮而尽。

现如今在她看来皇后不过是在为难慕未曦而已，要不然又何必提起陈年旧事呢。

慕未曦早就已经不求任何人给她解围了，这些事都要看自己，但是却要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沈嘉禾这个时候能站出来了，她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如今想起来当年文靖王伤的最重，想来王爷最有话语权了。”

徐柯紧随其后，他站起来先是对慕未曦举起了酒杯，然后就是郑陌安。

他当年最多也只不过是旁观者而已，和郑陌安对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要说起来记仇也就只有郑陌安一个最应该记得了。

他们终究也只不过是个陪衬而已，一如今夜一般。

郑陌安只觉得自己被推向了风口浪尖，现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他虽然不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了。

他也只好起身站了起来，看了眼慕未曦，又去看皇上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