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一个妃子照顾公主把人照顾死了，就说她一旦要是死了，皇后就会找各种理由发作，许妃还会有命活吗？

更何况有她在，只要对她好，她但凡要是一个有良心的也就绝对不会亏待了许妃，至少许妃手上还有一个筹码，不至于和那些无子无女的妃嫔一样，孤老终生。

怪不得！

终究是她小瞧了许妃，更小瞧了自己在许妃心里的位置，她竟然是这样的重要。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许妃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都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母妃的确是很聪明，可是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做的？”

她现如今已经不在乎前尘往事了，无论许妃是以什么样的目的对待她，她都不在乎。

是真是假，是恶是善，她心里自有考量，那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

许妃摇了摇头，可是又吐出了一大口血，鲜血不仅沾染了她自己的衣服，还将慕未曦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她张了张嘴，明明还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可是却半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母妃，你说话呀，母妃！”

慕未曦晃动着许妃，幼稚的想要把许妃摇醒，可是人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怀中人从温热变得冰凉，原来这就是死亡。

她也曾经历过的，可是远没有现在这样的感受来的强烈。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慢慢的走向死亡真的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了，更痛苦的那个人是身边人。

“母妃，我终究还是要谢谢你，你利用了我，我何尝没有利用你呢。若不是你在身边遮风挡雨，我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年的平安顺遂。”

慕未曦尚且知道知恩图报，她明白自己想要的自由是有代价的。当年如果她孤身一人来到皇陵行宫只怕是会任人欺凌，无人会为她做主。

那时候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虽然有着大人的心智，经历过了别人没有经历过的一生，可是若是无人庇佑，也只会过得艰难而已。

她无论有着再多的雄心壮志，付之东流是最不好的下场，无从开始胎死腹中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可是有了许妃她不仅多了一些便捷，而且并没有在欺辱中度过这八年。

她应该谢谢许妃的，从前是她不知足，觉得若是无人看管只会更加方便，殊不知许妃从未阻止过她的行为，反而几乎就是放纵。

“你的大恩大德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我会查出凶手给你报仇的，更不会让皇后好过的。”

皇后既然为了自己的儿子去害别人的孩子，那她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的母亲报仇呢？

她虽然从不相信这世间的因果报应，可是这一次她却要相信了。

因果报应总需要有人去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