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荣自己竟然都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

他就算是看不起安国公府，但又怎么可能会明言呢，更不会让这件事传扬出去。

他又何曾不知道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没落世族，但却是旧臣，好歹也与着朝中的元老有所牵扯，他若是真的那么说了无异于是给自己找了个敌人，何止是一个，是许多个。

他背后的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可是世家都是传承而来的，不是某一位，有一日突然之间就崛起的。

安国公府曾经也是其中的一位，只不过现在人丁凋零，国公早死。

他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可是却又百口莫辩。

他现在总不能走到人前去说，不是他说的，那无异于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他根本就是进退两难，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由着那些传言越演越烈。

“去查，赶快给我查出来这究竟是谁在外面传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殿下切莫动怒，伤了身子。”

锦瑟陪侍在太子身边，虽然也替太子着急，但是这事怎么能急呢。

“我怎么能不生气，平白无故的有人就敢往我身上泼脏水，这得是有天大的胆子。”

慕锦荣吹胡子瞪眼的，他也知道徐柯做了什么，可是他却没办法将人绳之于法，就只是因为他不想浪费人才，更不想让老臣寒心。

皇后扶持那些没落的人家已经得到了支持，无论是于情于理都占了上风，没人能多说些什么。

可是如果他要是打压那就完全不占理，若是无关紧要的人家也就算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总是会有所牵连的。

更何况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支持自己的这些人，不过就是因为他出身正统，身上流着纯粹的皇室血脉，他亲生的母亲是先帝赐婚给他父皇的，正室王妃，若是没有了这一身的血脉，他什么都不是。

那些人也只是在乎名正言顺，从来都不在乎他究竟有多少的才德。

“殿下，现如今言多必有失，那些人为何认准了就是殿下说出去的？不过就是因为殿下所说的话更有威慑力。但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锦瑟看着太子这气急败坏的样子，难免要规劝两句。现在不应该是着急的时候，急中生乱，只怕会让事情更难办。

“还不是想要污蔑本太子，可真是恶毒的心思，一句话是想要置本太子于死地吗？”

慕锦荣已经没有了理智，他原以为他与皇后相争大家都有着底线，现在看来当真是不择手段。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用给对方留面子了，谁又能比谁身上干净呢，都背着人命，背着野心，如今想要在言语上打架，他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

皇后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狐媚货色，要不然如何能坐到皇后的位置上。

狐媚祸君，实在该死！

“姜齐，你先不用去做别的了，去查皇后的身世，入宫前做过什么，生在什么人家，是否与人有私情，又是如何与皇帝相识，珠胎暗结，快去！”

慕锦荣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就算是不能让慕云恪成了野种，也要让慕未曦成了见不得人的野种。

“是。”

姜齐自然遵命，虽然这事查起来会很难，可总要有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