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文靖王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人,初见时半点规矩都不懂,一看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竟然有些草莽之气。
能进到宫里,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却一点儿也不珍惜。
对公主竟然半点规矩也没有,说起话来横冲直撞的,关键是公主也不生气。
她其实也可以明白,毕竟是文靖王把人放在公主身边的,慕未曦这个公主无论如何也要给面子,更是要隐忍。
那可是她未来的夫君,况且这位公主本来就是一个性情柔弱的人,大声说话的时候都少,又如何能压制得了这一个野人。
这人都快要在长安宫里横着走了,关键是她们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她们将来都是要到文靖王府去的,也许这个人比她们更了解文靖王府,那自然也就不能得罪,甚至还要多亲近。
可是她就是看不上这样一个粗鄙之人,偏偏公主却每日里和颜悦色的,就好像是真的能受得了似的。
其实人人都在奇怪,这位公主究竟有多隐忍?
但就算是到了今日都不明白。
如今又是这般的不识货,坐实了是个毫无眼界之人。
又如何在王府那种地方出入,文靖王府好歹也是王府,里面的东西也绝非凡品,就算是差着宫里的一些,也不至于对宫里的东西如此惊奇。
宁丝烟的脚步生生的停了下来,她看着慕未曦的这一身装扮,只觉得这是一个行走的金山,怎么能够如此的贵重呢?
那平日里吃的难不成也是金子银子?
“你干什么?”
彩蝶原本走在宁丝烟的身后,不曾想宁丝烟竟然突然间就停了下来,她难免一时停不住脚,也就撞了上去。
她又气又怒,平白无故的,干嘛停下来?
宁丝烟哪里会管彩蝶,她直直的盯着慕未曦看,很想把慕未曦占为己有。
毕竟这一身东西足以让她下辈子都衣食无忧了,说不定还能富甲一方。
慕未曦这个时候自然也就停了下来,她看着宁丝烟不明所以。
“怎么了?”
“你这裙子还拖在地上呢,万一要是磨掉了金子可怎么办?”
宁丝烟立马就跑上了前去,给慕未曦提着裙摆,生怕这件衣服有什么破损,说不定也就会少了几百两的金子。
慕未曦是哭笑不得,原来宁丝烟是在心疼衣服,也是应该的。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心疼,不过是一件有些贵重的衣服而已,可终究是用来穿的,但它一点儿也不保暖,实在是太过于差强人意了。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件可以让她走在冰天雪地里不会冷的衣服,而不是一件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