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说不出来什么。

她总不能跟皇帝说她与郑陌安合谋意图谋朝篡位，推翻慕氏江山，那根本就是在找死，她断然是不会那样做的。

所以什么都说不了，也只能默默的承认着皇帝所说的一切。

毕竟那是皇帝，现在的皇帝，站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有着话语权。

她也就只能选择了沉默，她就算是不想沉默也不行了，因为她不明白，所以说不出来什么。

“怎么？你不服气吗？是朕说的不对，还是说中了。”

皇帝面对慕未曦的沉默并不觉得是意料之外的，说中了女儿家的心思，自然也就无言反驳了。

“知道今日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吗？”

“不知道。”慕未曦如果说她知道也是在找死，所以也只能选择自欺欺人了。

“因为你蠢。”皇帝给出的答案显而易见，是极其的简单，也很让人不服。

慕未曦瞪大了眼睛，一时间难免有些不知所措，她蠢？

的确是有点蠢，如若不然，又怎么可能会被郑陌安算计。

“是。”

“你自己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也算是难得，但你明知故犯！”

皇帝听到慕未曦的话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气愤，知道自己蠢还不小心一点，分明就是在找死，自己找死谁又能拦得住呢？

慕未曦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皇帝发火，竟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蠢！

她难不成是心甘情愿发蠢的吗？她也希望自己聪明一点，可是聪明是能够学来的吗？

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好不好？

纵然她重活了一世，可是上一辈子的经历和经验根本就不足以让她面对这辈子的一切，仿佛是真的重活了一辈子一样，可是依旧还是没办法做到称心如意，依旧还是挣扎在生死的边缘，甚至是没办法相信任何人。

就连桑儿她都没办法相信半分，那毕竟是韩妃给她的人，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桑儿了，她明明想要亲近，甚至是无数次的试探过了，可到最后得到的结果总是大失所望，她也不愿意。

可是今日皇帝竟然如此冷酷无情的，半分情面都不留的说她蠢，她是真的受到伤害了，她也想当一个聪明人。

她在这件事上一点也不贪心，只要比郑陌安聪明就行了，至于别人无论多聪明都与她无关。

“女儿也想要聪明一些，可是这……”

“难道你不会学聪明一点吗？你所经历的是每一桩每一件事难不成都是过眼云烟，对你而言毫无用处吗？”

皇帝对于慕未曦总有着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甚至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