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未曦却一点也不惊讶,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么沉的凤冠顶在脑袋上怎么可能不磕了碰了。
凤冠是冷冰冰的死物,哪怕温柔以待,它也不会生出什么感情来温柔的对待她。她却也只能承受着了,根本就摆脱不掉。
“这么沉的东西顶在脑袋上怎么可能不破,没什么可惊讶的。”
玉香连忙把上面最沉的凤冠摘了下去,可是为了固定住凤冠旁边簪了许多簪子,一时间琐碎不已。
想当初往头上戴的时候可是花费了很多的时辰的,如今拆的时候哪怕是快了些,可还是拆了许久。
凤冠终于被拿了下去,慕未曦只觉得浑身轻松,好像是卸下去了一座大山一样,可是整个脑袋都是疼的,原本戴着的时候就很疼,可是没想到摘下来竟然更疼了。
她想这样的事,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回了,以后很有可能也不会再经历了。
这根本就是在受罪,可是受罪也需要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没有,那岂不是白受罪了?
可是她就是觉得很冤枉,一场婚事原本就可以简简单单的,可是偏偏要以现如今这般繁琐的方式,实在是可恶。
但她似乎又怨不得别人,是她自己自愿的,她也阻止不了皇后的铺张浪费,虽然是真的给了她面子,但她实在是受不起。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揉揉脑袋,毕竟还是很疼的,可是这时候却多出来了一只手,挡住了她的手。
再然后就是多出来了一条洁白干净的帕子,一下子就按到了她的脑袋上。
“疼疼疼……”
慕未曦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可真是疼,她只想骂人。
可是却从镜子里看到了郑陌安的人影,只能将愤恨吞进了肚子里。
“你怎么不早说?活该你疼!”
郑陌安可是看的仔细,慕未曦额头上可是多了一圈的红印子,有的地方已经破了,开始流血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伤了的,甚至是有的地方的血都已经干涸结痂了,一看时间就已经不久了。
慕未曦可比郑陌安气愤多了,她早就已经说了,从进了新房的那一刻她就是要摆脱束缚的,可是明明是郑陌安这个不要脸的,非得要拉着她到处乱走,这才耽搁了时间,伤的越来越重。
怎么就怪起她来了?她冤不冤枉!
可见恶人先告状还有理了,但她是不服的。
“王爷只怕是忘了,是王爷把我拽出去的,原本我是可以早就摘了这冠子的,哪里需要顶到现在。”
郑陌安一时无言,原来还是他疏忽了,早知道换身便衣再出去了,可是那样效果又达不到了,也只能委屈着慕未曦了,但总不会白白的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