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姿容更甚。”

陶芊芊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毕竟她现在也只是一个侧妃而已，还不是正经的王妃，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一些，面对慕未曦自然也就更要仔细了，这些违心之言也是必须要说的。

只有哄着慕未曦高兴了，她才能有好日子过。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如今她位分底自然也就要卑躬屈膝，可是若是有一日她成了文靖王府，那便是另外一番局面，何至于如此的卑躬屈膝。

这个丑八怪就这么占了自己的位置，她如何能甘心！

“侧妃可真是会说话，怪不得王爷喜欢。”

慕未曦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毕竟自己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虽然也梳妆打扮过，但终究还是面有倦色，怎么能比得上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更有风韵，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这话不过是敷衍的，顺便还想让她心里舒服一些。

可是她很好，心里很开心，除了要面对郑陌安，其余的事都很开心。

陶芊芊听闻此言，面色一变，就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但谁也没有喂了她苍蝇吃。

“咳咳……公主不妨尝一尝这些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合公主的胃口。”

老王妃只觉得气氛诡异，如今已经是不得不开口说话了，要不然她只怕这两个人会直接打起来。大早上的吵吵嚷嚷的实在是不好，还是安静一些比较好。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两个女人就足以唱大戏了，何须再多一个。

她总觉得怪异，这个儿媳妇，她究竟该如何相处呢？

可是想想像如今这般各自安好还是很好的，至少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只要安稳，那一切就好。

她也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婆婆，只要不让她过的不好，她也就能接受了。

“是。”

慕未曦也不是一个不识眼色的，这是老王妃厌烦了，不愿意听两个女人之间相互恭维了，也的确是很无趣，她也不愿意做这种多余而又浪费口舌的事，但明明是侧妃先开始的，她不过是在附和着而已。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郑陌安的态度，郑陌安的态度决定了一切，她可以得见郑陌安似乎是面色有些差，但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为了自己。

可是这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只要郑陌安不发火，那么一切就都有着余地。

一顿早饭是出奇的平静，平静到了只有各人的心跳声，真正的做到了食不言。

慕未曦安安静静的等着暴风雨的来临，她知道郑陌安向来都是一个很记仇的人，有些仇就算是这辈子很有可能都不会忘记，更何况是关于她的仇，那是绝对不会忘记的，这个时候平静一点也不代表着将来会很平静。

她想她还是很了解郑陌安的，毕竟身为合作伙伴的另一层身份之下就是敌人，身为敌人肯定是要好好的了解对方的。

她无时无刻不在了解着郑陌安。

“都回去吧。”

老王妃吃好了之后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毕竟长者为尊，在文靖王府里老王妃便是最尊贵的。

“是。”

……

老王妃是那个最先离开的，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有尴尬，有深情，又无奈，有妥协，更有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