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齐贝林原本洁白的外西装外套浸染了鲜血,十分注重自己外在的他已经看不出原本那个优雅得体的绅士。
被愤怒填满大脑的路易全力呼吸调整自己的波纹,毅然决然的冲向塔卡斯,不断飞舞的锁链被他一一斩断,狰狞的面容沾染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齐贝林的血液让他成为如疯子一般,完全不顾及伤势的路易就算偶尔被铁索抽中也只是不断嘶吼着逼近塔卡斯。
乔斯达扑向齐贝林,手中的波纹不断注入齐贝林的上身为他维持生机,身后的史比特瓦根波克找到不远处残破的下半身放在齐贝林上身处撕扯自己的衣服捆绑住为其止血。
可惜伤口纵面太大,内脏骨骼完全断裂,下半身失去供血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
“老师!”乔斯达口中只能呢喃着这个词,许多话语堵在乔斯达的喉咙但是他缺无力说出他的悲哀他的无力遍布全身。
“我的孩子,我的朋友,我的弟子!”齐贝林死死的抓住乔斯达的手,仿佛齐贝林想要吧自身的一切都交给乔斯达“我!我要把我的一切,我的究极的!我要把我的究极奥义传给你!”一阵猛烈的金黄色闪光乍现在齐贝林的残躯上,无数雷霆涌现,密密麻麻的电光如千万只鸟鸣叫。
“接受我的意志吧!乔斯达!最后...对不起。”
“究极·深仙脉波纹疾走!”
随着齐贝林的传承,乔斯达感觉一股庞大的能量从齐贝林手中传承到他的体内,那是一股温暖的波纹能量,一股带着意志的能量震碎了乔斯达的上衣并且不断修复乔斯达的伤势,增强他的体魄。他可以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波纹从池塘般的容量渐渐成为如湖泊宽广的程度。
剧烈的金黄光芒照耀了整个大厅,史比特瓦根、波克眼中被金光充斥,被波纹能量改造的乔斯达嘶吼着翻滚身体。远处的塔卡斯没有时间关注这边的情况,路易疯狗一样不顾及自己的伤势冲击着塔卡斯,飞舞的锁链无法发挥它的优势处处断裂,手中握着的巨剑被路易左腿踢断,只剩还不如剑宽的剑身不断格挡击打来的拳头。
已经没有思考的路易脑中只有击杀塔卡斯,左腿弯折,双拳拳锋露出森森白骨,身躯遍布道道血痕脸上也已经被血痂覆盖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啊!”嘶吼的路易被塔卡斯一脚踹飞,无力的摔倒在废石之中。他挣扎着爬起粗喘的呼吸不停扰乱他呼吸法的节奏,身上的伤势和机能疲惫的影响他的思考,但是他还是想战斗,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怕他一停下来就要回想齐贝林在眼前被斩断的画面,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熟识的人被切成两半。
作为现代人死亡这个词一直离他非常遥远,唯一近距离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是他最亲近的外婆去世,那时的他刚刚步入高中时光。因为高考失利让他进入了三流艺术类高中并且外婆因为老年痴呆症和癌症并发症发作住进了医院,父母也尽可能的保护着他让路易不接触无时无刻被病痛折磨的外婆。
那段时光只有屈指可数的机会回到医院看望自己外婆的路易每次都在床尾看着形容枯槁的外婆和窗外阴沉的天空直到外婆去世躺入太平间的那个晚上,路易在太平间外守候了一个夜晚。
看着月夜中的光亮,他无法入睡总是起身走入太平间看着外婆的脸庞发呆然后离开看着外面的月亮出神。这是他唯一一次经历死亡带来的悲伤,他不懂不明白那是怎样的心情。
那时的他以为他是个没有共情能力的人,但当齐贝林的死亡就在眼前发生,他才明白他只是没有理解死亡带来的真正含义,这是一种更为直观的冲击让他明白什么是死亡。
他不断用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才能无法悲伤。
“塔卡斯!”远方传来的吼声瞬间靠近塔卡斯,塔卡斯挥手阻击然而庞大的能量冲开了它的任何阻拦,那是堤坝的洪水奔流而下的冲击感,人力无法阻碍大自然的宏伟,金黄色波纹随着乔斯达的拳头冲进塔卡斯的体内。
那种力量让所向无敌的塔卡斯感觉到了绝望,它无法阻挡涌入的波纹,如婴儿对抗大人拍来的巴掌狠狠地击打它的屁股“哇啊!”的一声,塔卡斯浑身燃烧,太阳能量属性的波纹遍布它的身体,身为尸生人的它顷刻燃烧殆尽,只是残留的盔甲和灰烬告诉众人它曾经的存在。
打完一拳的乔斯达维持这挥拳的姿势,只有颤抖的身体和低垂的头颅在告诉众人他难以忍受的悲伤。
“齐贝林!齐贝林,他!”路易呜咽着,他望着乔斯达的身影。他知道答案但是无法接受答案,期盼乔斯达告诉他答案是错误的。
赤裸上身的乔斯达眼含热泪回头走向怒目圆睁的齐贝林,俯下身下遮住齐贝林的眼睛“老师,你的意志将由我来继承!”
路易慢慢的爬回到齐贝林的遗体前,用力咬着牙齿绷鼓的腮帮,他抬起自己的脸庞看着昏暗的房顶不让眼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