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爹不同,赛特对法老王那是真叫一个忠贞不二,纵然黄袍加身他也不肯背叛,甚至还要用武力救琪莎拉出去,向法老王汇报此事。
  这下阿克那丁可就给这愣头青儿子气得够呛,只觉他这么多年的筹备全都打了水漂。阿克那丁气得直接就要动手,要用武力逼他就范。
  赛特神官也丝毫不惧,打开角斗盘就要给老爹表演一套“父慈子孝”。
  赛特向来很尊敬阿克那丁,却也不惧和对方交手。作为神官他们互相之间平日也不乏切磋机会,过去阿克那丁一次都没能赢过赛特。
  他有绝对的自信!
  ......
  这一夜,作为法老王的游戏也是彻夜难眠。
  他躺在床上,仅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眼前便不自觉间浮现了一些影像。
  他看到了片段,像从某段连贯影片里截取下来的几张模糊影像一样。朦胧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白龙,看到了神官赛特。千年神器的眼闪耀着永恒不灭的金芒,无声地记述了一场跨越世纪的决斗。
  他不由在床上坐起了身来,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他知道这又是自己三千年前的某些记忆正在苏醒的预兆,这样的症状这些天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次痛楚都伴随着一段记忆的碎片,帮助他拼凑起自己过去的残像。
  就好像拼积木一样。
  游戏感到心神不宁。他索性站起身,走下床来,穿戴好衣服,披上了斗篷。
  他独自一人不声不响地离开寝宫,无声地穿过了王宫。
  游戏感到一股本能的冲动指引着他走向王宫的地下,就好像他隐约地知道下面正发生着些什么。只要下去,他就能更多地寻回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
  下行的阶梯长得望不见尽头,火盆中的篝火将他的影子狰狞地投在了石壁上。游戏顺着楼梯一路下行,来到了铜铁打造的沉重门板前。
  太阳穴里的刺痛感变得更加剧烈了,他确信某些重要的记忆会随着推开这扇门一同苏醒。
  他深吸一口气,推动了铁门。门板转动带动了链条,发出了哗啦啦的金属摩擦声。摇曳昏暗的火光从房间照进了楼梯间,法老王走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房间正中的独眼老者。
  “阿克那丁神官?”游戏压下了昏沉的不适感,走上了前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袍的老人一言不发,既未下跪也没有出声解释,只默默转过了身。
  他表情阴鸷,火把的光在他脸上投出了大量阴影,显得有些可怕。千年眼上金色的流光在火把下更显得分外显眼。
  这一瞬,游戏从他那金色的炼金瞳孔的倒映中,看到了自己身后的人影。
  他瞳孔一缩,猛然扭头,只在那一瞬恍惚地看到自己身后的似乎是神官赛特。
  他看到赛特双手抡起了千年锡杖,像提起高尔夫球杆一样狠狠地挥动。下一刻他脑袋便“嗡”地一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