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汶恍然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说的许远是不是三十岁左右,他夫人也姓许,还会医术的那个?”
“对对,就是他们,他们在哪儿住?”中年人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张汶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河,说道:“那你们记错了,许家不在白马村,而是上溪村,说着这条河往上走,见到的第一个村子就是。”
中年人疑惑道:“上溪村?不是白马村……”
张汶补充道:“许夫人医术精湛,经常为我们免费医治,在附近很有名气,如果你们要找的人是她的话,就在上溪村。”
中年人一听这话,登时不再纠结,和张汶道谢后往河边走去。
年轻男子不耐的声音传来,“姑姑怎么会给这些泥腿子诊治,这也太不把我们许家的医术放在眼里了,父亲,要我说……”
随着他们走远,声音渐渐听不清。张汶在原地又等了好一会,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立刻撒腿就往村东跑去。
王含章净手、焚香,一页纸没写完就听到院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顺着窗户往外看去,就见张汶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大喊:“师傅,师傅……”
王含章以为出了大事,随手将笔一扔,身子一闪就来到院里,把张汶扶起来,道:“不要急,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
张汶喘匀了这口气,将方才的事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遍,末了问道:“师傅,这应该不是好人吧?”
如果按年轻人的称呼,这真是许月娘哥哥的话,那他可再没脸见许佳了。
王含章沉吟片刻,笑道:“没事,你做得对。现在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一趟许家。”
等他到了许家,将张汶方才所说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后,“啪”的一声,白玉般的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
许远赶紧过去摸摸月娘的手,心疼道:“月娘,你没事吧?”
许月娘颤抖着手猛然间从他手里抽出,歉意着微微对王含章点头,对许佳说:“这里没你的事,先回房去。”
许佳本想留下来听听发生了什么,但触及许月娘含怒的目光,瞬间没了这心思,连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在院子里好奇的想了想,姑姑……那他是我舅舅和哥哥?怎么从前没听母亲说起过,而且母亲的反应这般奇怪……
许佳眼珠转了转,出门往村南而去,她要去找张汶问个清楚。
此时,张汶正在院里来回踱步,不知自己是否闯了祸,心中焦急,手上不知不觉扯下一片竹叶。
刚一扯下他就瞬间后悔,这青竹师傅宝贝的很,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揪下一片叶子,肯定要狠狠罚自己,这可真的闯了大祸!
他勉强回了神,想了想,就往门外冲去。
……
王含章见状说道:“话我说完了,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便插手,若是有需要,来小院找我。”
许远连连点头,起身相送,感激道:“先生慢走,若是有需要,定然要去麻烦先生,还请不要见怪。”
王含章转身摆摆手,就要出门。
但许月娘却突然出声将他叫住,“先生请留步!这事与您有关。”
“与我有关?”王含章回头狐疑的看着她。
许远快步走到她身边,气急道:“月娘!”
许月娘抬头看他,“是你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