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皆是一愣,许远首先回神,当即就是脸色一变,叫道:“先生,他是汝阳王手下的人!”
众人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呼”的一瞬,一个人影闪过,紧接着就就是许正阳一声惨叫。
“汝阳王?那可是大富贵啊!”
在场之人,除了倒地生死不知的老仆,其他人包括趴在许远怀里的许佳都抬头看去。
只见方才意气风发的许正阳面色惊恐的站在那里,两只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曲,他喉咙拼命蠕动,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因为一只大手狠狠握在他的喉间,稍一用力,就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王含章一双不含感情的眼睛落在许正阳眼里,直让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
他眼里满是求饶活命,却于事无补。
许幻山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任他想破头皮,也不知他一向视若英豪的父亲,怎的一晃神的功夫就成了这般模样。
他大吼一声:“你是谁,快放了我爹!”
许幻山右手平举,“嗖嗖嗖”射出一蓬钢针。
不见王含章有所动作,只轻轻一挥袖袍,钢针便悄无声息的原路而回。
这等神乎其技的手法许幻山哪里见过,急忙往地上一滚,“叮叮叮”一连声响,钢针在地上扎出一片小洞。
他刚要松口气,就觉右手手臂一阵疼痛,低头一看,一根钢针几乎没尾而入,直接将他手臂对穿!
他惊呼连连,忍痛掐着钢针尾部,将其一口气拔了出来。蔷薇见状,快步过来帮忙。
许幻山此时也不嫌弃她,从怀里掏出伤药让她敷在伤口,自己又摸出一瓶丹丸,倒出两粒服下,运功炼化后才松了口气。
这一连番的动作让他何其狼狈,许幻山心中想到,对方不过随手一击就有此等威力,若是认真起来,自己如何是其对手,再看父亲的惨状,心中顿生退意。
许远见王含章一时没下杀手,一时松了口气,慢慢走过来,小心翼翼道:“王先生,他当年就是被汝阳王收买,才做出那等惨绝人寰之事。
汝阳王是朝廷的实权人物,带领蒙古大军东征西掠,势力极其浩大。听闻这些年许正阳在其面前颇得倚重,若是杀了他,只怕会……”
王含章听了这话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握着许正阳的手却松开了。
许正阳扑通一声半跪到地上,想手捂着险些喘不过来气的喉咙,但是两手都被折断,只能在地上“嗬嗬”了半天,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他抬眼看向王含章,眼中有恐惧,也有愤怒,“你是谁?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痛下杀手?!”
他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愤怒,以及些许的茫然。
他是谁?我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出手伤我?
……
十几个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一时间手臂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王含章冷哼两声,没有说话。
他放开许正阳,并非是怕了汝阳王和朝廷,而是苏醒这么久,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想起了它所涉及的一系列事情,心中微动。
王含章的身份不好点明,许远想了想,只能说道:“这是我请来的先生,也是佳儿的师傅。他与灵鹫宫渊源极深,而你……所以,他才会有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