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也知这个道理,但总是气急。
但这事归根结底还是他的不是,再怎么气也撒不到别人身上,只能气气自己。
许月娘躺在床上,摸着自己高高耸起的肚子,没有说话。
白马私塾大门咔嚓落锁,王含章带着五个弟子在小院中读书习武。
因没那么多学生,王含章分配在每人身上的精力多了许多,因材施教,皆大欢喜。
……
过了一个年节,苏昌、张汶、杨铭三人十一岁,韩厉十岁,许佳九岁。王含章斟酌一番,决定授予他们内功武学。
他将五人叫到一起,说道:“你们打熬筋骨有些时日了,从今日起便可以学习内功。”
五人一听,神情振奋。跟随先生这么久,他们自然知道什么是内功、外功。
习武之人若是不修内功,即便外功再强大,也不能登临绝巅。
当然,王含章告诫他们,不可小瞧天下英豪,宋朝时期的丐帮帮主洪七公便是外功练到极致,从而激生内力的绝顶高手。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应出内功的重要性,即便如此外功高手,最后也得走上内力的道路。
做出这个决定后,王含章不知该传他们什么功法。
若是以高低来论,他手中的上乘武学足有五六本,但却不知是否合适自己弟子。
他想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
多少武林中人想得一武功秘籍而不能,自己却在这里为传授弟子哪门武学更合适而烦恼,简直是凡尔赛。
如果弟子有能力,那么在武学之路走到尽头时,自然有自己的发展道路,若是弟子天姿不济,那得到一本上乘武学,便是极好的结果。
王含章斟酌许久,最终按个人心性,传下武功。
……
山风秋月凉,白马寂如霜。
又是一年深秋,山坡上的树叶早没了绿意,秋风瑟瑟间又吹落几片,枝头的枯叶越发少了。
北风呼的一吹,卷起满地的枯叶,飞过摇晃不停的躺椅,最后在墙角滚成一堆。
院角的青竹越发的高大,却只孤零零的一根,看起来茕茕孑立,但实则它子孙昌盛,早已雄踞坡北一大片土地,颇有与院南的野桃树分庭抗礼的意思。
秋收早已结束,白马私塾冷清的没人,透过落锁的门缝往里看,桌椅上分明落了一层灰尘。
早已没人在这读书了。
王含章推开房门,看着眼前略显荒凉的景象,微微叹了口气。
多年过去,他面容一如从前,不见半分衰老,身上单薄的衣衫被风吹起,带出一抹凉意。
他正想着事情,忽然远处道路上一匹快马飞奔而来,直直冲进村里,在许家门口停下。
骑马那人“咣咣”敲门,许大开门后没得他问话,那人就闯了进去,边跑边喊:“许老爷,城里传回消息,苏公子中了,苏公子中了!”
许远忽的从屋里跳出来,截住来人忙问:“苏昌中了?第几名,第几名?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