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大半年未曾见到妻儿,恰逢保宁堂这个据点被查,新的联络地点还未建立,他趁这段时间回家一趟,一解相思之苦。
王含章则去了江南。
虽然有张汶与苏昌处理屠龙刀之事,但他总不太放心。
倚天开篇便是在这里,说不定天鹰教又得到了屠龙刀,再弄出什么幺蛾子的宝刀大会,然后遇上金毛狮王,那可真是美滋滋了。
所以他亲身赶去,彻底了解与天鹰教的恩怨。
王含章一边担心一边赶路,不几日就到了临安。
临安城因当日莫名的吼声萧条了一段时间,最近又再次繁华起来,王含章一身青衣混在入城的队伍中,低着头很不起眼。
在城门口须交入城费,两个铜板,否则乱棍打出去。
王含章给了两个铜板,稳当的走了进去。
他旁边是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推着一辆独轮车,很是辛苦的样子。
老者交了钱,因手脚太慢,堵住了后面的人群,便被手持兵器的兵士推到一边,车上的麻袋掉了一地,看起来很是狼藉。
王含章没有怒发冲冠,将兵士暴打一顿,逼他们对老者道歉。
因为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除了激化蒙古与汉人之间的矛盾,别无他用。
所以他什么话没说,默默的隔空一指,点中那兵士的肾庾穴,自己帮老者捡东西。
兵士只觉后背一痒,挠了两下就继续呵斥着入城的行人。
他不知道,今晚过后,他就与各种特殊场所说再见了。
老者见他帮忙,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走吧,不用帮忙。”
王含章以为他怕兵士恼怒,就抢先帮他拿起地上的麻袋。
一抬手,麻袋纹丝不动。
王含章尴尬的笑了笑:“呃,有些重。”
他加了三分力,手深深抓着麻袋拿起,放到桌上。
等麻袋全放好后,见老者盯着他看,王含章便道:“没事,我年轻力壮的,般点东西不成问题。”
老者不知是何缘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缓缓点头,推着独轮车就要走。
王含章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笑道:“老伯,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
老者面色一变,手腕刚要用力,腕上的大手却纹丝不动,他立刻就要张口大喊,但只觉脖间一麻,就再无法出声了。
王含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走,去你要去的地方。”
老者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最终还是随着手腕命门处越来越重的力道叹了口气,推起小车往前走去。
一个年轻人握着一个推车老人手腕的姿势有些怪异,颇有些引人注目,但幸好他们只走过两条街就进入小巷,再拐了七八个弯,最后在一户小院前停下。
王含章面色有些奇怪,心道:难道所有人都想着置办一个小院来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