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阳教主失踪后,明教四分五裂。我一气之下离了明教,教中之事不再多管,但狮王之事我却素有耳闻,实是他做的太过了些。
在江湖上滥杀无辜,结下诸多仇怨。唉,他为夺宝刀而伤我女儿,若非……当真留不得他了!”
他面色沉沉的说道,握着座椅的手上青筋乍现。
王含章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低着头似是在思考。
殷素素美眸流转,从王含章身上移到张汶身上。正喝茶的张汶意有所动,抬眼正和她对视在一起。
两人眼神轻动,一抹笑容不由自主的流露而出。
王含章正想着,这个时期的谢逊功夫尚有锋芒,虽不及十多年后从冰火岛归来时那般圆润如意,但也可居当世一流。
将他交给殷天正并无不可,反而更好些,但受伤的是自己的徒弟和“后人”,总得问询他们的意思。
王含章便转头看向张汶和王子虚,却见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前方,狐疑的说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看到出神的殷素素,当即将要说的话咽回肚里。
他轻咳一声,对殷天正笑道:“谢逊本来与我无关,只是他伤了我徒弟,所以才将他拿住,如今鹰王开口了,那就将谢逊交给你吧。”
殷天正哈哈一笑,觉得与王含章很投脾气,对他的态度愈发和善起来。
说了半天话,中午时殷天正摆下一桌酒席,用于冰释前嫌,顺便加深彼此的感情。
酒桌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宾客尽欢。
酒足饭饱后,又说了会话,便各自回房略歇上一歇。
王含章把要回房的张汶叫住,示意他随自己来。
“你和殷素素是怎么了,我怎么瞧着不大对劲?”
刚一坐下,王含章就张口抛出这么个大雷,惊的张汶茶杯都没拿稳,“咚”的掉在桌上,茶水洒了一片。
张汶手忙脚乱的把茶杯扶起,又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再倒好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放在王含章面前,才有些尴尬的坐下。
“说啊。”
王含章有些好笑的道。
“那个,就是那样,”张汶轻咳一声,“被谢逊追杀这么多天,就……”
“患难见真情?”
“呃,日久生情……”
王含章盯着张汶看了好一会,正色道:“你可是认真的?”
“是的,弟子是认真的。”张汶也收起羞涩,郑重的点头,“昨晚我与素素聊了许久,双方皆明了了心意,再认真不过。”
王含章看他这般郑重,微微点头,心里斟酌了一下,觉得有些事虽不近人情,但他身为师傅,该说的还是要说。
“你可知天鹰教与明教的关系?明教可不是正派,阳顶天之后群龙无首,其行事愈发放肆,将来很可能会惹上大祸,甚至引得中原几大门派围攻。
我虽今日第一次见白眉鹰王,但能看出他乃重情义之人,到时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如果让你与中原各派为敌,你该如何?”
王含章把原来世界线中出现的情节说了一遍,既是考验他对这段感情的认真程度,也是对张汶心性成熟的判断。
当然,如今的时间线在他及弟子的干预下已然发生变化,将来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张汶低头想了片刻,肃然开口:“何为正,何为邪?师傅在教导我们时,从不以正邪之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