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事?”
赛丽娜摇摇头,说道:“不知,但脸色十分难看。”
韩念伊微调情绪,“走吧,进去会会她。”
“见过瑾王妃。”韩念伊态度恭敬但不卑微,她行完礼就直接问道:“不知王妃找我何事?”
萧雅安站起来,看着韩念伊,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希望你去看看王爷。”
“什么?”韩念伊觉得很是莫名其妙,问道:“王妃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萧雅安说道:“准确的说,是希望那位神医,能去看看瑾王。”
韩念伊问道:“可是瑾王病了?”韩念伊想起,上两次宫宴,瑾王都是抱病没来。她又关心道:“可是病的严重?太医可有看过?”
萧雅安叹口气说道:“王爷不想让人知道他病重,没有宣过太医。只是看着他每况愈下,我担心会出事。想找个有医术,又信得过的大夫,便想到了你府上的那位。”
生病怎可含糊,韩念伊立刻应下,说道:“王妃先回去,我即刻去带老头去瑾王府。”
“多谢。”这还是韩念伊第一次在萧雅安这讨得谢字,她莫名笑了。猜想这二人的夫妻感情应当很好吧,否则萧雅安怎会向自己低头。
韩念伊急匆匆赶回去,拉着老头就走。老头手里还拿着投壶的箭,“你干什么呀?拉我去哪啊?我还没比完呢…”
“少废话,等你救命呢。”韩念伊扔掉了他手中的箭,冲素影使眼色,两人就一人一手将他拖走了。
到了瑾王府前,老头小声问道:“你不是带我来看刘奕恒吧?”
“嗯。”
老头转头就跑,被素影逮住,老头抱怨道:“我不去,我不会看病,这一太医院的太医,要找我作甚。”
韩念伊揪住他的胡子,问道:“你为什么不肯治刘奕恒。”
“你轻些,轻些。”老头抓着自己的胡须根部,坦言道:“我若是帮你治了刘奕恒,那贺泽羽还不得把我轰出去?不行,不能治。”
韩念伊拉着他胡子往里走,边走边说:“你放心吧,贺泽羽没那么小气。就算他真的不留你,你就去我家住吧。”
萧雅安已经在正厅等候了,见韩念伊那么粗鲁的样子,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王爷在思静苑,你们随我来吧。”
听到思静苑时,韩念伊咯噔一下。慢慢靠近院子,过往的回忆如潮水涌来,一点点一滴滴,出现在脑海,浮现在眼前。这里和当年自己住时,没有任何区别。演武场、兵器架、梅花桩都原封未动。
北天见韩念伊来,有些欣喜,“韩小姐,你来了?”
“嗯,王爷还好吗?”
北天愁眉不展,“你进去看吧。”
推门进屋,刘奕恒静静躺在床榻上,韩念伊难以置信地走上前。俊美的脸没有血色,连气息都变得微弱,“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病了不看大夫?为何不传太医?”
萧雅安见韩念伊如此激动,有些诧异,她淡淡道:“请了大夫,查不出病因,王爷不肯让外人知晓他得了怪病。”
老头不再玩闹,变得严肃认真,“让开,我来把把脉。”老头撑开刘奕恒的眼皮,扒开他的嘴巴,下手比较重,刘奕恒睁开眼来,“啊…”老头吓得惊叫。
韩念伊扶住老头,问道:“怎么了?”韩念伊看到刘奕恒坐了起来,也呆住了。
萧雅安见两人如此奇怪,说道:“王爷只是睡着了,你们怕什么?”
韩念伊掐了老头一把,小声道:“老头,你鬼叫什么?”
老头说:“老夫在无比认真地把脉,他突然睁眼,我能不吓着吗?”
刘奕恒轻咳了几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韩念伊走上前问道:“王爷,你怎么了?为何突然病了?”
“我也不知道,许是事多,太过劳累了吧…”
老头直言道:“你没病!”
“什么?”在场人都惊讶地看着老头。
不等他们问,老头就解释道:“他是中毒了。”老头走到他床边说道:“你们府里可有银针?”
莲儿说道:“府里有大夫,奴婢这就去他那取。”
老头看着萧雅安说道:“王妃,这府里的人可都信得过?”
萧雅安虽然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打理大小事务。但是王爷身边的事和人,是不让她管的。见她不说话,老头又看着北天道:“王爷是被人连续下毒所致,所以你最好想想,王爷每天都吃的东西有哪些?”
北天忙问道:“那可能医治?”
老头信誓旦旦道:“西域的毒,老头子最擅长了。”听到能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老头又说道:“重要的不是毒,是下毒的人,得永除后患才行。”
北天拱手道:“老先生尽管医治便是,剩下的,北天会去处理。”
莲儿拿着银针跑进来,“王妃,银针来了。”
萧雅安拂拂手道:“给神医拿去。”
老头接过银针,“王爷你坐起来,将裤腿卷起。”
非礼勿视,韩念伊带着素影退了出去。
老头在筑宾穴、三阴交、丰隆穴三个地方施针法,稍等片刻,将针拔出时,乌色血水飙出。
老头开了药方,又交代好北天,然后才离开。“好了,我们快回去吧。”老头迫不及待往外冲。
“再等一下。”韩念伊又进屋道别,“王爷,你多加歇息,我们先告辞了。”
刘奕恒温情脉脉道:“伊伊,谢谢你。”
当着萧雅安的面,如此称呼自己,让韩念伊觉得尴尬,她冲萧雅安一礼,“王妃,我们告辞了。”看了一眼刘奕恒道:“王爷若是再有不适,去大将军府请老头便是。”
萧雅通情达理道:“待王爷康复,我们定去大将军府拜谢。”
韩念伊摆手道:“小事一桩而已,不必挂怀。念伊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