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头也不回地朝着那几个男人而去。
在车灯的照射下,他冒着微微细雨,脸上冷厉的神色如同这夜色一般,如同前来索命的地狱使者。
那群人看到之后脚下莫名的发软,他们很想逃,可是这脚怎么也不听使唤。
“不……不是的,我……我们就是路……路过……路过的……”
其中一个颤颤巍巍地求饶,却不想傅司根本不听,利落的动作将对方擒获住,紧接着手上猛地一个用力,就听到“咔”地一声,手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被生生扭断了。
“啊啊啊——!我的手——!”
那男人吃痛地直接捂着那只扭曲成一定角度的手直接跌跪了下来。
其余的几个人一看到眼前这幅场景,哪里还敢往前,一个个连滚带爬地跑了。
傅司看雨势渐大,宴九身上被细雨打湿了,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看着他。
于是用对讲机对山下的手下冷声吩咐了一句,就转身走到了宴九的身边。
只听她戏谑地轻笑,“咱们的傅助理真是厉害啊,比我都厉害。”
傅司看她衣服都被打湿了,不禁皱了皱眉,立刻把西装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大小姐,该回去了。董事长说,再晚您母亲就吃药睡觉了。”
宴九笑意渐冷,“你威胁我?”
傅司恭敬地低头,“不敢。”
宴九看了眼远处那栋小楼,最后才道:“走吧。”
她坐进了车内,车子一路朝山下而去。
夜色沉沉。
车子没过一会儿就进入老宅,停在了后院的那栋小楼。
他见宴九闭着眼正靠在椅背上,便率先下车去敲了敲小楼的门。
随后,门就被打开了。
在短暂的两三句交谈后,他再次折返回到了车内。
刚准备启动车子,就听到身后传来宴九的声音,“怎么回事?”
傅司抬眸,透过后视镜看向她,发现她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的睡意。
“小楼的管家说,您母亲吃了药已经休息了。”傅司回答。
宴九瞥了一眼那栋小楼,笑得冷淡,“也好,十年没见,这冷不丁的我也没准备好。那就下次吧。”
她正闭眼,却听到原本沉默着的傅司开口,“董事长既然同意了,明天应该也能看。”
宴九在夜色下半眯着眼打量着他,忽地恶劣一笑,“你竟然敢违规我爸的意思,不怕我打小报告吗?”
傅司沉默了。
宴九看他这样子,便懒懒地挥手,“算了,我不像你,喜欢打小报告。回去吧。”
傅司沉默了片刻,“我没有向宴董汇报过。”
坐在后座的宴九一愣。
她虽然刚才有做戏的成分,但对于傅司的态度却是真的。
她是真认为这个事是傅司汇报上去的。
毕竟他在自己身边的意义,就是汇报。
也是正因为这样,她才故意如此表现。
可怎么会……
宴九在这时候想起来,除了傅司,她身边还有一个被自己打发去做司机的保镖。
啧,宴国怀的眼线可真多啊。
“那我向你道歉?”回过神来的宴九歪着头,笑着反问。
傅司神色淡漠,言语依旧恭敬,“不敢。”
宴九往窗外望去,笑了,“没什么不敢的,我在公司里权利还没你大。”
“您会坐稳这个位置的。”
面对傅司如此信誓旦旦的口吻,宴九颇有些意味地盯着他,“哦?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董事长让我帮您。”
这个回答宴九不禁嗤笑了起来,“这种表面文章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着就重新闭上了眼,显然不打算继续说什么了。
坐在前面的傅司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见她如此清楚,便也不再多话,重新开车,将她送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