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否认,结果宴九将药瓶猛的一掷,直接砸在了她的额头。
那瓶没有开过封的药瓶瞬间砸得她顿时摔坐在了地上,再一摸,手指上沾着血丝。
足以可见这力道有多狠了。
“她一个精神病人从房间里出去,你们竟然不知道,甚至连她下楼都不清楚,足以可见你们照顾的有多么粗心!”此时宴九冷如刀刃的言语响起。
刘嫂心头一震,慌到了极点,“不……不是……不是的!我们很用心的照顾夫人的,真的!”
她没想到自己以为的逃过一劫不过是宴九的语言陷阱。
这下好了,她自己证实了自己藏在屋内的药是夫人自己下楼偷吃的,却也同时侧面证实了她们的玩忽职守。
刘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神频频朝着孙舒秀的方向看。
宴九发现了,却不挑明,只是再次问道:“那为什么她出房门你们都不知道?”
“我……我……”
宴九阴郁地笑了,嘴里字字带着冰寒,“说不出来?傅司,把这五瓶药全给我灌进她嘴里。”
全灌进去?!
刘嫂当场吓得面如土色,“不,不行的,那样会死人的,会死人的!夫人救命,救命啊!”
孙舒秀听到这话后也连忙阻止,“宴九,你这是干什么!你在你爸爸面前这样做,也太放肆了吧!”
说着,就对刘嫂甩了个眼色过去。
刘嫂一个领悟,马上哭喊了起来,“老爷救我,老爷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在宴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真的是冤枉的啊!老爷!你不能让大小姐这样欺负人啊!”
宴国怀看着刘嫂当众哭得鼻涕眼泪一把的样子,也觉得有些面子挂不住。
毕竟这人好歹是宴家的老人。
于是,他喊了一句,“宴九。”
可宴九却两耳不闻地命令,“动手。”
“宴九!”
“动手!”
宴国怀不可置信地皱眉,随后怒不可遏地呵道:“宴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那你还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儿!”宴九忽地一声暴呵,继而自里带着阴霾地道:“医生说我妈误吃了大量镇定药,昏迷不醒,中枢神经会有损伤!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可能会永远昏迷、瘫痪,甚至最后不能自主呼吸而死!”
宴国怀皱眉,“我不知道这个情况。”
宴九勾起唇角,流露出讥讽地笑,“你不知道?我妈可是被你一手安排进了后院里的,你现在和我说不知道?”
“阿九,我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一个疯子。”
宴国怀的话让宴九倏地周身的怒意暴涨,“那你需要我的时候,怎么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这个疯子的命在你的手上!”
那抬眸间,她杀气腾腾的目光惊得宴国怀一震。
只是随后被当众这般斥责,作为父亲,作为当家人这实在太丢人了,顿时也怒了,“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对你是什么态度!”宴九浑然不怕地站在那里,甚至有和他对峙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