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动手轻柔的把她横打抱起,送进了她暂时居住的房间沙发上。
其实前段时间傅司原本是打算替她稍微修整一下,顺便再搬一张床进来的,但宴九却说这样太影响蒋怡养病,而且屋子里的沙发够大,她一个人睡觉绰绰有余,这才没有改动。
看她蜷缩在一张单人床大小的沙发上,傅司细心地替她盖了被子,随后又掖了掖被角。
墙角的台灯亮着微弱的光。
看着眼前睡得很是安稳的人儿,他的指腹轻轻拨开了她额前被寒风吹乱的碎发,一不小心轻触到了她的脸庞。
那一个小小的触碰让宴九不由得嘟囔了一声,“别闹……我困,不想跑……”
傅司低头看着那一张小嘴开开合合的样子,黑眸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上次也是在台阶前她迷糊了过去,然后自己就……
他不由自主地慢慢俯身,拉近了两个人地距离,直到最后彻底贴上那两瓣柔软的唇。
她的唇温温软软,还沾着白酒的香气……
如花蜜般醉人。
他小心翼翼,却不想瞌睡中的宴九不知梦到了什么,竟伸舌轻舔了下。
那软腻的触觉在他唇上转瞬即逝。
但却让傅司惊得清醒过来。
他抬头,感觉到唇上那一点湿濡感,眼底的神情变得越发复杂和幽深起来。
只是那道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那一抹红唇之上。
半晌后,他再次掖了掖被角,转身退出了房间。
那细微的关门声让处于瞌睡中的人下意识眯开一条眼缝,却确定屋里没人后,她想着应该是傅司离去的声音,便翻了个身,彻底陷入了梦里。
只不过从那天开始,宴九就发现傅司好像比以往忙碌了很多,以至于明明是自己的贴身保镖,最后竟能十天都没见到一面。
而这十天全都是宋五在旁边随行。
有时候好不容易偶尔在小院里见到了,傅司也只是公事公办,说完就走,绝不多停留几分。
弄得宴九一度以为自己这个雇主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不过很快她就把注意力转移了。
不为其他,只因为节假日过了,公司那边要开工了。
所有员工都带着春节过后的喜庆回到了公司。
宴九作为在年尾请假的人,一开工就准时站在办公室里,同时将手里红包一个个送了出去。
这是开门红包,寓意着新的一年开门大吉,一切顺利。
员工们还没做事就先拿了红包,而且事后一拆,红包比往年分量都重了不少,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完全没有了年尾离去时的惶惶不可安的样子。
在人手一红包后,宴九就打算坐电梯回自己的办公室。
却不想电梯门一开,恰巧遇上了最近正流年不利的宴敏远。
听说今年的春节她这位二弟怕被宴国怀训斥,又怕董事局的人来烦他,就躲在了医院里美名远照顾孙舒秀和自己的妹妹。
一想到这里,宴九的笑容就渐深了起来,“二弟,新年好啊。”
她走进了电梯里,同时还把手里最后的一个红包递给了他。
宴敏远瞥了一眼那个红包,语气不屑地道:“大姐收买下员工的功力真是日益见长啊,对我就不必搞这一套了吧。”
原本那副伪善的面孔在被这段时间的折腾下已经完全卸下了。
宴九哪里听不出话里的讽刺,无非就是暗示她年底把自己的分红全都散给了底下人,以此收买人心。
不过她没生气,只是柔柔一笑,“没办法,讨个吉祥,毕竟年末的时候听说公司里的气氛可不算好。”
这一句绵里针一击即中,瞬间让宴敏远的脸色微变。
他冷笑着道:“大姐还真是消息灵通。”
“我也不想灵通啊,但爸爸每天在我耳边提醒,不想知道都得知道了。”
宴九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提醒他,他的无能只能让宴国怀来亲自求她。
宴国怀本只是有些变化地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
终于,电梯“叮”地一声响起,门被打开。
宴九抬步往外走时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等会儿记得来开例会。”
“我在公司的时间比你长,我知道公司的开会时间。”宴敏远冷着声音说道。
宴九转身,看着电梯里的人,又是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一直见董事局的人心烦,到时候缺席嘛。毕竟开年第一天,还是要讨个好彩头的。忍一忍吧,二弟。”
丢下这句话她就翩翩然地离去。
被留在电梯里的人那张脸此时直接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