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从旁边的行李袋子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了浴室里。
这一进去,就进去了大半个小时。
躺在床上的宴九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心里很是疑惑:这人到底身上是有多脏,不会洗秃噜皮吗?
一个小时后,人总算从浴室里出来了。
宴九看他擦着头发出来,不禁问道:“你怎么洗那么慢?”
傅司步子一顿,好不容易浇灭的火种似乎又缓慢的开始迸发出了细微的火星。
不行,再这样下去,真要被她弄死了。
“你昨天吐了我一身。”傅司面无表情地说。
“……”宴九也面无表情地说:“我饿了。”
“我让他们给煮点粥送上来。”傅司擦着头发就走了出去。
一等门被关上,宴九闭了闭眼,一种想死的心情顿时油然而生。
叫自己嘴贱!
哪壶不提哪壶!
太他妈丢人了!
宴九把自己埋进了被我里,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被子下自己的身体光溜溜的?!
“?!”
她怎么不记得昨晚自己有脱衣服?
难道……她不止抱着傅司啃?
还当众脱衣服了?
天,怪不得他会说有负担……
这……
宴九顿时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上自己跨坐在傅司身上,啃完还脱衣服的疯狂样子。
这得给这纯情的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障碍啊?
将来万一他对女孩子不行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彻底崩了,心底一片绝望。
她趁着傅司还没回来,赶紧起身,随手拿了一件浴袍就套在了身上。
等了好一会儿,傅司就去而复返,手里还拖着她的行李箱。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乖乖坐在床上的人就先开口认错起来了。
“对不起。”
“?”
“我昨晚上真失控了,你别在意……真的……”
“?”
“不是所有女孩儿都这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
“那些温柔女孩儿们都不像我昨晚那样的。”
“?”
傅司一头雾水。
总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
不过看她那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样子,最后只能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了她,“去洗澡吧,等会儿他们就会送吃的上来。”
“哦。”
宴九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也进了于是。
等到洗完澡,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就连头疼都缓解了不少。
她脖子上搭着毛巾走了出来,就看见傅司正关门,旁边是推进来的餐车。
“吹干头发过来吃饭。”他头也不抬地说完后,就把餐车上的食物一样样地端到了桌上。
宴九也嗯了一声,吹干了头发就坐在了椅子上打算开始吃东西。
可当手端起那碗粥的时候,她才知道这药的后遗症有多厉害。
在浴室洗澡的时候还没怎么发现,可一端起东西来,那颤抖的手没两下,就把粥洒出了一半。
“我来喂你。”
傅司只当没看见,接过她手里的碗,一勺勺的喂。
等到一碗粥见了底,傅司抽了两张纸巾给她,说:“放心,颤抖只是药物作用而已,等药效一退,就没事了。”
宴九点了点头,“嗯,我没事。”
那样子的确像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你坐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去把床整理下,你再去躺一会儿。”傅司说着就转身走到床边,将昨晚上吐得一片狼藉的床单和被套全部给换了下来,然后又换上干净整洁的床单。
宴九吃饱喝足重新躺回去后,只觉得人生的惬意不过如此。
有饭吃、有床睡,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