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出事了,她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可惜,罪也受了,单子也拿了,还一并把坑也接收了下来。
“买通?”这时,傅司突然说道。
宴九斜靠在那里,睨看着他,问:“买通警犬?嗯,好主意。你是打算给它一根大骨头棒子,还是一箱大骨头棒子?”
面对她的调侃,傅司默了下,说:“……我是说人。”
宴九摆了摆手,“不用,我还是打算用老规矩办事,一同派出几艘船出去,如果只买通其中一处安全检查,万一宴敏远和宴国光想找我麻烦,那无疑就是在告诉他我的东西在哪儿了。”
“可这样的话,那你要怎么躲过警犬?”傅司不太懂地问道。
宴九冲他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走,睡觉去!”
呃……
这话题换的也太快了。
傅司都没跟上,就见宴九已经躺平在了床上。
在怔愣了三秒后,就听到床上的人说:“赶紧上来睡觉啊,都那么晚了,再不睡明天早上没办法去和孙卓谈事了。”
说着她还拍了拍床。
傅司坐在餐桌前,暖橘色的灯光下,听着她那熟稔的口吻,忽然间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老夫老妻。
这四个人让他的心间隐隐有些胀胀的感觉。
“好。”他起身走到了床的另外一边,躺了下来。
灯一关,一室的漆黑。
已经凌晨两点。
整个城市都陷入了巨大的寂静中。
床上也同样安静。
宴九虽然药效过去了,但后遗症还有一些,那就是困、疲累,虚脱。
所以躺下来没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可随后就突然听到身边的人说:“以后不要随便对男人拍床,不好。”
“哪儿不好?”宴九还陷在半睡半醒的情况下,迷糊地问。
傅司声音依旧刻板:“哪儿都不好。”
宴九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随口敷衍地糊弄,“好好,那下次不对你拍了。”
却不想这时候神经质的某人从床上猛地起来,眼神危险地问:“你想对谁拍?”
宴九被他猛地一弹起,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清醒了七七八八,只能耐着道:“对谁都不拍。”
几秒的沉静后,又听到身边的人故作平静地道:“其实,可以对我拍。”
窒息般的几秒沉默。
“……”
滚吧你!
宴九直接翻了个身,把被子全都卷到自己这边,暖和的缩在其中睡了过去,压根不带搭理他的。
一觉好眠。
等隔天一早,天光大亮。
阳光洒在床边,床上的人正安静地睡着。
毫无意外的宴九又缩在了傅司的怀里。
宴九一醒过来,看到自己睡成这样,只觉得头疼。
这药是有毒还是怎么着?
怎么自从一喝下之后,睡觉总爱往别人怀里钻?
以前也没这个毛病啊!
宴九心里一边奇怪,一边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
昨天晚上天太黑,什么都看不见,在这大白天里一看,发现在光线下他那张严肃锋利的脸上,带着几分柔和和沉静。
啧,这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
特别睡着不动的时候,看上去如就好像是一副画,让人赏心悦目。
宴九看了几秒,没敢再看下去,生怕他醒过来发现自己抱着他,他又要有负担了,就暗搓搓地又一次退了出去,随后起床去洗漱。
而早已醒过来却故意装睡的傅司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终于在此时睁开了眼睛,嘴角无声地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甚至心里在想,如果每一天早上醒来都这样,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