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低着头,垂眸看着她。
男人的五官在她的眼前放大。
那极具男性的压迫感让宴九心里不禁一颤。
“你为了不让我吸那东西,自己主动替我吸了。你为了不让我送进堂口,自己委屈求全的去相亲见渣男。你说,我是你的人,是你认定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来都没有用!你还说天塌下来,你替我顶着!甚至还愿意为我牺牲。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理解这一切。”
如果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为什么要拿命来为我做这一切。
明明是你给了我希望,为什么现在要把这一切全都否认。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人,眼底深处浓郁的暗色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被压制在的宴九看着他,既着急又不知该如何说明。
她很说,那一切只是为了保护他,替他把任务完成而已。
从头到底都只是看在大家战友一场的份上,所以才这般拼命。
根本不掺杂任何男女之情。
但问题是,这些不能明说!
一旦明说,就意味着她的身份也随之暴露了。
这是她最不愿意的。
可偏偏傅司说得那些话又都在理。
这乍一听上去,一个女人为男人愿意牺牲到连命都豁得出去的地步,要说不喜欢,她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在这种有口难言的情况下,宴九心头很是焦急。
最后在几番犹豫和盘算间,最终她稳了稳心绪,只能冷漠地说:“那些只是因为我把你当兄弟,仅此而已。”
傅司眉头狠狠皱起,“兄弟?”
“是啊,兄弟。”
“除了兄弟呢?”傅司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问道。
宴九理所当然地道:“没啦!不当兄弟还能当什么?!”
在听到这句话后,隐忍这么久的傅司在这一刻彻底不再顾忌了。
他猛地扣紧住宴九的双肩,那被夜色浸染的漆黑瞳孔里燃起了森森的火光,似乎要将他们两个人一同燃烧在这烈焰之中。
“当你的男人!”
说完,傅司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就此不顾一切地俯身吻了下去。
宴九被他这样强势而又破格的举动给吓愣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而他也不愿意错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一边紧紧盯着,一边将她死死摁在了墙上,咬住她柔软的唇瓣,然后再一寸、又一寸的舔舐描绘着她的唇形。
那动作没有丝毫的温柔,一如之前在水下那个惩罚的吻一般,
宴九失了先机,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挣扎着被迫仰着头承受。
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在这一刻显现。
傅司强势的啃噬,皮肉被擦破,鲜血的味道就此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但他还不喊停。
昏暗的灯光下,傅司的理智已经完全被崩断、粉碎。
什么默默守护,什么只要她幸福就好,之前他心里所想的各种放手在她真的和那个男人巧笑嫣兮时全都顷刻间崩塌了!
他强硬地撬开了宴九的牙关,探入其中,紧紧纠缠着。
宴九整个人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唇被咬破,带着淡淡的铁锈的血腥气味,小舌更是被卷吸得发麻,渐渐地有一丝晶莹从她唇角溢出。
此时的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其他人绝对不能染指!
谁都不能!
心底那被他禁锢已久地猛兽就此冲破牢笼。
他的动作力量越发的大了起来。
缓过神来的宴九在多年的训练下,对于危险的感知格外的敏感。
她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傅司是真的打算豁出去,疯到底了!
当下,她五指绷紧,正想一个手起刀落,把人打晕。
却没料到,傅司的警惕性远比她预料的还要高,她的手刀刚举到一半,还未落下,就被倏地握住,然后强制压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他的长腿往前一抵,正好介入在她腿间,那是一种主动进攻的姿态,然后再次无止境地攻城略地撕咬着她的唇。
那浓重地呼吸声在这方极静得天地间沉重而又清晰,所有的感官全部都被放大。
那肆虐的动作早就被情绪所控制,没有章法,却有着最原始的男性力量。
宴九从未有过这般狼狈过。
竟然有一天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亲!
在部队里,谁敢这样对她?
除非是想被她爆狗头!
刹那间,气愤、恼怒的情绪涌起。
但更多的是,失望!
能被部队派出来当卧底,一定是部队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