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才惊得浑身一软,几乎是瘫倒在了地上。
门口的两个人即刻上前架着他就往外拖去。
郑有才不甘心,他知道自己再不努力一把,今天这条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于是拼尽了吃奶的力气,要挣脱开那两个人的钳制,死死扒着桌沿,再次大声地哭喊了起来,“大哥!大哥!我真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大哥!不要这样对我,这么多年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可无论他怎么呼喊,宴国怀始终没有什么反应。
那两名手下面无表情的就要把人拖走。
郑有才还在不断的挣扎,最终见始终唤不回宴国怀的心意,当下就急眼了,“宴国怀!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敢杀我,我就把你做的那些破事都给你抖搂出来!”
宴国怀目光冰冷地盯着他,“你在威胁我?”
郑有才这一刻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了,扯着嗓子吼道:“是你不仁在先!”
宴国怀眯了下眼眸,“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去说这些事吗?”
“你的那些事我都留着东西,全都放在……”
郑有才威胁的话语还未说完,宴国怀已打断道:“放在你最小的那个情人那里。”
瞬间,郑有才脸色一僵,呐呐地道:“你怎么知道?”
宴国怀神色冷淡,抽了一口烟,说道:“你以为我这几天不抓你是为了什么?真以为我把你忘记了吗?”
郑有才听到这话才恍然大悟,原来宴国怀根本就已经盯上自己了。
之所以不马上把他抓起来,完全是在等待收集到那些东西,为自己把一切都清扫了。
一想到这里,郑有才彻底颓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像是废了一样,脸色惨白。
身后的手下看到后再次上前准备把人带走。
被这么一拽,郑有才立刻回过神,再次哀求了起来,“大哥……大哥,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宴国怀冷冷地提醒。
“大哥,我错了,刚才是我犯浑,是我说浑话,你别当真,你千万别当真!我……我自己罚自己,我抽死这张破嘴!叫你胡说,叫你惹大哥不高兴,抽死你,我抽死你!”
郑有才一边自己抽着自己耳光,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那下手不算轻,没一会儿那张脸两边都浮起了五个指印。
原本那张肥胖的脸这会儿更是肿得像猪头似的。
可惜对于郑有才这嬉笑怒骂的一切宴国怀根本不在意。
“带走。”
随着他沉冷的一声命令,两名手下知道董事长这是发怒的前兆,顿时不再留情了。
而郑有才则死死的扒着桌沿。
但那两个手下这次是使了全力,郑有才那两只手手从桌沿上被狠拽了下来后,就改死死地扒着地面,因为力道太大,指甲都翻了起来,他也不肯松手,哭着扒着瓷砖的缝隙就是不肯走。
“大哥,大哥,你信我,信我啊——!”
在几番拉扯间,那两名手下硬生生的拽掉了他的手,指甲翻折,血肉模糊一片,但他还是不愿意离开,两只手使劲划拉着地面,但无奈身体太胖,划拉了没两下就没力气了,最后被拖走时只剩下了两道长长的血痕,看上去异常惨烈。
但嘴里却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喊道:“大哥,大哥!”
郑有才声嘶力竭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宴国怀抽着烟,他望着桌上的东西,那神色让另外一名手下不敢随意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他冰冷地一句,“我女儿既然现在怀疑,那就给她一个结果,让她彻底安心下来。”
那名手下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过来,立刻应了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