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说……你在这里等多久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出来你打算在这里等多久？”

宋泽远没回答，纪晓舒的膝盖磕出了血，他直接打横抱起她。

纪晓舒抓进包，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谢谢你来接我。”

宋泽远沉默地搂紧她。

两人回去之后，纪晓舒将自己的腿搭在宋泽远的腿上。宋泽远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问她：“你不是说晚上会留下住宿，为什么又跑出来了？”

纪晓舒反问：“那你明知道我不回来，为什么还要去接我？”

“我只想去看看你。”

纪晓舒沉默了片刻，然后高兴地说：“给你看我小时候和我妈妈的照片。”

她挣扎着从包里拿出那本夹着照片的书，边翻边说：“我妈妈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这是她没生病之前拍的，我应该才五岁，许多人都说我像她……”

宋泽远满耳都是她的声音，不但没有觉得烦，而且有种奇怪的安心满足感。

忽然，纪晓舒的声音像被人掐住了喉咙，骤然安静了。

他疑惑地抬头，看见纪晓舒的脸色苍白可怕，随即又愤怒地涨红了脸。她的腿上摊开着那本书，书页间，几片照片的碎片夹在里面。

“纪晓舒？”

纪晓舒不知所措地捧着照片。宋泽远抓住她的肩膀，纪晓舒猛地撞进他的怀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