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等了好久，才终于鼓起勇气，问吴清兰：“那个，吴秘书，我上午看了一下公司的组织结构、各部门职能这一块，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像阿……宋总明明是董事会成员，为什么现在要监督过问这些工程项目上的事，这难道不是总经办负责的事吗？”

吴清兰没回答，反而是蔡雪珍向她解释：“你说的没错，但宋总是大老板，他做得肯定就是对的。那些当领导的，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大老板现在特别关注这个工程，只能说东湖的开发工程真的很重要。”

纪晓舒又问：“是资金数额巨大吗？所以才和别的公司联合开发？”

“数额大是大，但以我们集团公司的实力，独立开发完全没问题。”

吴清兰补充道：“东湖面积太大了，配套基建设施也多，没两三年建不完，而且企业和企业之间的合作，有时候并不全是因为资金问题。东湖这个项目上，还要考虑土地使用权、审批以及资历、企业号召力这些因素。”

蔡雪珍看了吴清兰一眼：“听说早些年的时候，那块地方就打算开发的，后来搞出些承包商贿赂的事，直接就烂尾了。这事当年闹得挺大的，估计只有年纪大点的本地人知道。”

“决策层的事，我们是不会知道的，老老实实地干活就行了。”吴清兰面无表情地说。

吴清兰吃饭很快，纪晓舒才吃了一小半，她已经站起来收拾餐盘了。

纪晓舒低头吃饭，忽然听到吴清兰说：“秘书处平时接触的人很多，想要做好这份工作，就要管好自己的手和嘴。安心立足本职工作，不该干的事情就不要干。”

吴清兰没有指名道姓，但纪晓舒明白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纪晓舒看着吴清兰，虽然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却不明白吴清兰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她还是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吴姐。”

她停顿了下，又补充一句，“谢谢你，吴姐。”

吴清兰没理她，对蔡雪珍说了句“我先上楼”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