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远的额心皱出了一个“川”字，他疲倦地捏住鼻梁，“我要去书房，还有许多事没忙完，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睡觉。”

纪晓舒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宋泽远走了两步，却被她从背后抱住了。

纪晓舒的脸贴着他的后背，眼神放空盯着挡在眼前的自己的手臂。

两人静静地站了片刻后，纪晓舒感觉宋泽远在轻轻掰开自己的手。

纪晓舒顺着他的力道松开手，宋泽远转过身面对她。

纪晓舒立刻抬眼看着他。

应该道歉，宋泽远哪怕在生气，只要自己说句对不起，事情就能算了。纪晓舒心里想着，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

“我不知道我到底说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清楚，你还对我生气，那就一点都不公平。”

“我没有生你的气，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宋泽远语气中带着倦意，然而盯着纪晓舒，极其认真地说。

这让纪晓舒相信他没有敷衍自己。

“那你究竟为什么不高兴？”

“没什么，工作上的压力太大了。”

“你可以把那个工程交给总经办，这些事情不用你亲力亲为。”

宋泽远的手抚上纪晓舒的脸颊，一字一顿地说：“我一定要让它像十几年前该成为的那样，在东湖矗立起来。”

纪晓舒被宋泽远坚决地态度震慑住了，她避开他的视线，抱住他，喃喃说道：“你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