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知道吗？”

“知道。”

纪晓舒把资料搂到自己面前，对陈茉说：“谢谢，麻烦你送上来。”

陈茉露出一个笑容，没说什么就走了。

纪晓舒抱着资料去找宋泽远。

没想到宋泽远第一句话就是：“你那个爸爸来找你干什么？”

“你知道？算了，公司里的事情也没有能瞒住你的，没什么，还是为了盛林收购的事情，我不想再问这些事情了，别管他了。这个——”她把资料放在宋泽远面前。

“海悦报价这么高的话，是不是还要继续跟何向瑞谈价格？”

宋泽远根本没往资料上看一眼。

“别说他是高出百分之十五，就是低于平均价百分十五，也不会用他们公司提供的材料的。”

“为什么？”纪晓舒不解，“你怀疑他们的材料安全规格达不到？”

“不是怀疑，是事实，这些年没出大事，也算是何向瑞运气好，不然，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那宋氏和他谈合作，为了什么？”

“先用诱饵钓住他，然后看卓文阳能查出什么，然后我们再决定是该威胁他，还是贿赂他。”宋泽远解释。

纪晓舒撇嘴：“我觉得像他这么乱来，肯定是抓着把柄威胁他。威胁？说这个词的时候，我怎么一点没觉得我们像是坏人呢？”

宋泽远笑着说：“因为我们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