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会再给纪家一分钱了”，这句话像是从水中浮起的鱼漂，冒出了纪晓舒的脑海里，甚至连老爷子在让她签财产协议的时候，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态语气，她都能清楚地回想起来。

纪晓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句话，大约是再次听到了类似的“一分钱”、“一毛钱”这些话。

纪晓舒疑惑地想，外公当时应该是说了“再”这个字眼，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外公以前和爸爸做过生意，但是结果不尽人意？

阿远说当年给盛林注资的不仅仅只有茂森一家大公司，那宋氏作为房产大鳄——

“阿远，除了茂森给盛林资金参与东湖开发以外，宋氏有没有给盛林资金？”纪晓舒忍不住问出来。

老爷子和宋泽远无论在谈些什么，但是此刻全都停下来了。

老爷子盯着纪晓舒，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看起来又像是厌烦她的无故多嘴打断了谈话。宋泽远则是随意但肯定地回答：“没有，宋氏当年并没有参与东湖的开发，我记得外公提过，那时候他在忙新能源这一块。”

“对，新能源。”老爷子点点头。

纪晓舒听两人这话说，立即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