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见纪晓舒回来，上来就说：“先生还是没出来过。”

等看见她身后的宋老爷子后，恭恭敬敬地招呼：“老爷，您来了。”

至于对待张婶，别说打招呼了，连眼神都没往她脸上放一秒，完全当做不存在，张婶对她，也是如此。

纪晓舒看着这三个人，忽然有点质疑自己的决定对不对：这三个人，全都瞒着阿远，谁都不是彻底无辜的。

宋老爷子对纪晓舒说：“至少得等他先冷静下来了，我们再谈。”

纪晓舒张开双臂拦住门。

“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就把财产协议给撕了。”

纪晓舒脱口而出：“如果您听我的话，我再给您签十份都行。”

“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讨人嫌。”宋老爷子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这动静传遍个整个室内，如果是平时，宋泽远早就知晓他的到来。

等几人站在书房前，门还是关着。纪晓舒敲敲门，语气故作轻松地喊道：“阿远，外公来了。”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老爷子问：“他真的在里面么？”

“孙姨说他一直没出来。”

“难道是不想见我。”

纪晓舒听老爷子的语气中有点受伤，没狠下心来点头。她又敲了几下门，“阿远——”

门忽然被推开了一条缝，纪晓舒立刻抓住机会，往外一拉，急切地喊着：“阿远！”

宋泽远就站在她面前，温和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