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不知道“离开”一家公司要做什么，肯定不像是万蕙那样，把私人物品收拢进一个纸箱子里，抱走就了事了。

宋泽远刚与高总助、总经办的人开完小会，纪晓舒不知道他有没有提及有关人事变动的消息。在办公室只有宋泽远一人时，纪晓舒抓住机会问：“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真的有必要离开宋氏吗？”

宋泽远笑着问：“老爷子又报出什么条件，让你说服我？”

“不是——别开玩笑，认真的，如果不想再做房地产，成立新的子公司，重组合并别的公司也都可以，不一定要离开宋氏。”

宋泽远没回答，却走到了纪晓舒身边，站在她背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嘴唇凑在耳边问：“你看着这间办公室，你看到了什么？”

宋泽远的手扶着她的肩膀，纪晓舒的视线随着扫视了一遍办公室——宽敞，略老式的装潢风格，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纪晓舒不理解他这话里是否有暗示。

“就是一间办公室。”

宋泽远的手变成环住纪晓舒肩膀的姿势。

“宋氏是老爷子的，装修风格，甚至是那种笨重的红木办公桌，全是老爷子的痕迹……我爸爸哪怕活着，估计也没机会进入宋氏。”

“我回国进入宋氏，一方面是因为老爷子当时身体情况不理想，另一方面则是想借助宋氏在房地产业内的影响力，查清我爸的案子，完成东湖这个工程。现在既然都解决了，我就能先离开宋氏，看看以自己的能力，究竟可以做到哪一步。”

纪晓舒觉得这是另一种的意义上的——“我想赢我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