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到了地方之后，略皱眉看眼前的茶馆，问司机师傅：“就是这里？”

“小姐，这就是你说得地儿，我开车开这么多年了，这市里就没我不知道的地方。”司机师傅仿佛受到了侮辱，一挥手一踩油门，走了。

纪晓舒再次看了眼茶馆，一片老旧居民区门口，一个灰不溜秋的招牌。纪晓舒实在想不通万蕙会选这种地方。

纪晓舒抬起门口挂着的厚重塑料帘子，一股冷气铺面而来，纪晓舒立刻闻到了浓重的烟味。她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这里与其说是茶馆，更像是麻将棋牌室。一个圆脸矮胖的中年妇女坐在前台，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

纪晓舒说：“你好，我找七号包间。”

妇女两指头捏着一颗瓜子，努着嘴视线根本没离开过屏幕：“朝里走，门上贴数字了。”说完，继续专注地看电视。

纪晓舒狐疑地朝里走，到了七号包间时，刚准备敲门，对面六号包间内走出一个光头男人。走廊很窄，纪晓舒的身体往墙壁上贴，尽量避开对方。

光头上下打量了纪晓舒一眼，问：“找七号包间？”

纪晓舒没回答，只等着他快点离开。

那光头多看了她两眼，忽然一把抱住纪晓舒，蒲扇似的手掌捂住她的嘴，把人拖到了六号包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