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远见纪晓舒这幅抗拒的态度,微微皱眉,靠近她两步后说:“你一直在提这只兔子,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高兴?在没见到这只兔子之前,纪晓舒也以为自己会很高兴。
她紧紧搂住宋泽远送的那只,话堵在喉间,半天才吐出来:“不一样了,它已经不是属于自己时的那种感觉了。它现在,更像是乔梦倩的东西,而不再是我的了。”
不知为何,宋泽远的表情僵硬住了,纪晓舒的话像是一盆冰水直接兜头浇下。
他沉默了片刻,慢慢的靠近纪晓舒。蹲在她的面前,将兔子放到地板上后,两手捧住她的脸,自己微微仰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它是你的,并不是它想离开你的,是被乔梦倩夺走的,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只是给你的,乔梦倩及时抢走了它,可对她来说还是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你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宋泽远的一只手落在她怀中的兔子脑袋上,揉捏了两下后说:“这只才是替代品,你对这种玩偶的喜爱,都是出自于你妈妈和那一只……”
宋泽远捡起那只破旧的兔子,把它推到纪晓舒的手上,“无论怎么样,它才是独一无二的。”
纪晓舒看着它身上的绒毛纠结成球,玻璃眼睛上布满了划痕,一只耳朵的缝线松了,半边耳朵脱离了脑袋。
纪晓舒哽咽地说:“乔梦倩抢走我的东西后,又从来都不爱惜,现在还给我的时候又是这幅样子。”
宋泽远的手指蹭过她脸颊上的一片皮肤,纪晓舒弯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听到宋泽远在自己耳边低声说:“她以后再也抢不走,任何属于你的……”
纪晓舒偏过头,嘴唇对着宋泽远颈侧。
“我要告诉孙姨,如果乔梦倩还敢出现,绝不许她进门,我已经不指望能从她身上找回场子出口旧气了,不再被她坑就谢天谢地了。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我还再跟她说一句话,那就是我自己蠢钝如猪怪不到别人了。”
“你也不要再见她,什么杜家的婚事,她自己能解决,根本不用任何人帮忙,连她妈妈都拿她没办法,爸爸一向由着她随心所欲,她不愿意嫁,谁也逼迫不了她,不然乔雅素也不至于会被逼急了给我打电话。她肯定是想借着这件事,闹得大家谁都不得安宁。”
“我肯定不会再见她的,”宋泽远一本正经地交代着,“你最好离她远点,乔梦倩那种人,她为了能达到目的,白的能说成黑的,死的能说成活的,你和她,和纪家最好彻底拉开距离,无论她说什么,你只要记住她满口没有一句实话就够了。”纪晓舒点点头,手指抚过兔子:“这是落到她手里后,还能还给我的第一件东西,我反而有点担心,我这是不是想多了?”
说着,纪晓舒已经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弄笑了,然而宋泽远却没有笑,只是担心纪晓舒会忘记或不重视一样,反复提醒着她:“离乔梦倩远一些。”
“我们都该离她远一点。”纪晓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