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阳的车子早就开出消失不见了，纪晓舒还在愣神。一双手松松地从背后环住她的脖子，纪晓舒微微歪头，耳朵贴着温热的手臂，枕在上面。

“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关心公司什么时候倒闭。”纪晓舒眯着眼睛说，“我觉得卓文阳说的有道理，没必要和鸿峰合作，你既不需要他的资金，也不需要他的人脉，这种合作从任何角度上来看，根本没有任何益处。”

宋泽远没回答，纪晓舒追问：“你过两天也会给我一个答案吗？”

“我会写一个调研报告分别发送给你和卓文阳。”

纪晓舒微微一笑，听到宋泽远语气中轻微的疲倦，头向后仰着去看他的脸色，宋泽远低头正好亲在她的下巴处。

纪晓舒没有动，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阵手机提示音打断了这个绵绵长长又细细碎碎的吻，纪晓舒忍不住皱眉，却并没有打算去看手机的打算，只是对宋泽远解释：“可能是商场的购物提示短信，最近总是收到这些。”

纪晓舒说完，抽动嘴角露出一个不在意地笑容，双手把住宋泽远的手臂，后背抵着宋泽远的胸膛，与他贴在一块。

纪晓舒一面觉得自己有许多许多话想对他说，一面又觉得说不出口，或者不值得特意开口说出来，干脆沉默不语。

纪晓舒余光看到孙姨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自自在在地收拾着前厅，轻轻挣开宋泽远。

宋泽远先是亲了她的耳垂一下后，才松开手臂。

纪晓舒始终甜蜜地笑着，直到宋泽远暂时离开她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纪晓舒扫眼看信息，没逐字逐句的看完，直接删掉了，想了想，直接把该号码拉入黑名单了。

纪晓舒发现孙姨打量的眼神，便也以眼神询问怎么了。孙姨故作无意地继续忙手边的活，但在纪晓舒看起来，她就是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随随便便清理着，似乎在挖掘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