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开始在宋泽远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然后任由时间抚育滋养它,任由它蓬勃成长为满腔的爱意。而现在,宋泽远摘了一个错误的果子,然后捧着这枚果子,要从根本上否定那颗种子。
只是想到“错误”这个两字,已经够纪晓舒蚀心挫骨难受了。
“它是……”宋泽远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晓舒,我们很好,现在很好,以后也很好,因此我根本不会去在乎那个开始。”
纪晓舒只知道一个人的执着会有多可怕,就像是阿远,没有十多年前的相遇,他根本不会在那场纪家的家宴上注意到自己一眼——偏偏他还选错了人。
没有人可以对这种错误释怀。
纪晓舒不知道他是打算骗住谁?但为了维系这段婚姻,她已经努力做了自己能做的。
宋泽远还想说什么,纪晓舒却猛地站起来,对他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但是我已经想清楚,我要让乔梦倩远离我的生活,远离你,我这么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我用妈妈的遗产还有春和的股份,强迫我爸爸同意把乔梦倩送出国,我不要她回来,我讨厌她,我恨她要把你……”
夺走!
纪晓舒擦掉脸上的泪水,控制不住脾气的说:“乔梦倩明天就会走,你如果想挽留正主,还来得及。”
说完,她扭头跑上楼,摔上门将自己反锁在卧室中。
纪晓舒的肩膀顺着门慢慢往下滑,抱着膝头哽咽。
敲门声像是敲在她心上,心脏骤停之后,又猛的剧烈跳动着。疼得她哭得更厉害了。
除了敲门声之外。然后又传来了把手晃动的声音。
“晓舒,开门,都说了我们要谈谈的,结果你自己说了这么多,跑掉就算了,还把我关在外面,你倒是也给我一个说出自己想法的机会。”
纪晓舒不理会,只要是他开口了,自己根本没办法对他说不,总是会被他说服的。
宋泽远的声音更轻柔了,“你在哭吗?快点放我进去,这也是我的房间啊,你总不能把我关在外面关一夜,你要让我睡在哪里?”
纪晓舒带着哭腔大声的说:“睡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