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起来也许没什么感受，但是对纪晓舒来说，宋泽远始终会在近在咫尺的范围，此刻哪怕只隔着一张桌子，也觉得遥远与冷清。

纪晓舒没有绕过办公桌靠近宋泽远，而是坐在邓嘉云之前坐在的位置上，认真地说：“对不起。”

宋泽远抬眼看了她一眼，无所谓地说：“没什么，我也有点责任，一直清楚你不喜欢邓嘉云，以后我会注意跟她保持距离。”

宋泽远说这话时，表现出的不在意是认真的。纪晓舒知道邓嘉云这段小插曲该翻过去了，该说点真正重要的——

“我道歉，不是关于邓嘉云这件事。”

宋泽远终于认真的，久久的注视着纪晓舒了。

纪晓舒并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的脸或者眼睛，除了宋泽远。

“我觉得很抱歉的那部分是我不该提起我们明明已经同意翻过去的事情，尤其是我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是为了图自己心里舒服……”纪晓舒没避开宋泽远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其实我心里根本就不舒服，那些话没任何意义，除了让我们两个人都难受之外，没任何用。”

宋泽远沉默了片刻后说，“用不着为了你无意说出口的话道歉，我不会为了你冲动的几句话生气，人总是会说错话，那不重要。”

纪晓舒没因为宋泽远的这番话觉得放松：你是为了别的东西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