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仰头盯着宋泽远,“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他到底写了什么……他清醒之后,不仅要去偷件衣服,还要抽空留下一封威胁信,何浩睿他可真忙啊。”
纪晓舒干笑两声,宋泽远没有配合,不知在看向房间中那个位置,“说是封信并不完全准确,他用护工留下的签字笔在枕头上写——”
从纪晓舒的角度,能看到宋泽远的下颌线条猛然绷紧了,她静静地等着宋泽远说下来。
“他写的是……他写了你的名字,又写了,写了你完了。”
短短的一句话,被宋泽远说得支离破碎,那些字仿佛长了獠牙,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会划破他的舌头与嘴唇。纪晓舒没听出有多么可怖的字眼,她理解了几秒钟后才明白到底是什么。
“纪晓舒,你完了。他就写了这个?”
宋泽远在听到她的话后,立刻低头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出来。”
纪晓舒看他这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想笑,但终归还是忍住了,如果何浩睿把纪晓舒的名字换成宋泽远的,她此刻的态度估计只会比宋泽远更紧张。
“难怪你不想让我知道,在枕头上……这个何浩睿真是……”纪晓舒无话可说。
“如果他真的想找一个人报复,最应该找的人是我才对。”
“虽然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根本不想听到你这么说。也许他就是作为植物人躺得时间太久了,脑袋也不好使了,也许他就想挑一个看起来比较弱小点的女人下手。不过,这终归是他何浩睿的想法,我们又不能举手抢这个名额。我保证我会小心的,我也会听你的话,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待在保镖们的眼皮底下的。”
纪晓舒希望自己的保证能让宋泽远安心一些。
宋泽远低头看着纪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