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声音一会喧闹一会安静,当纪晓舒走出洗手间站在走廊上时,她能稍微听清楚一些,好像有“宋太太”,“纪女士”这些字眼。
夏欣柔:“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果乔梦倩嘲笑我的话——”
“我没事,我只是刚才想多了,被吓住了。这很重要,我们需要从那些与会的太太手袋里掏出捐款来,而不是让他们听乔梦倩的个人演讲。”纪晓舒双手扶住宋泽远的手臂,想要从他怀里站直——
她的脚下是厚重的地毯,细细的鞋跟踩在上面,如同踏在云端,飘飘忽忽,带着她的膝盖也有些发软。宋泽远再次扶住她,“你现在的状态——”
“我说了我能行,我可以做到!”
刚才走进洗手间被他们吓住的两个女人,在走出来的时候再次被她的声音给吓住了。她们探头看了看,视线从纪晓舒、宋泽云,甚至是保镖的脸上扫过去,然后相互鼓舞打气似的,手拉着手,尽量走在走廊的另一边,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去了。
宋泽远始终平静地看着纪晓舒,最后,他抬手把一缕从发髻中调出来的一缕头发挂在耳后。做完这一切后,他支起手臂。
纪晓舒看着他。
宋泽远晃动手臂,“我是一名合格的男伴,来吧,我至少要送你上台。”
纪晓舒挽住他的手臂,依旧发颤的膝盖僵硬地朝前迈步。
虽然宋泽远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自己明显就是因为一些小到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崩溃了。
“你从昨天开始就在准备这个发言了,我已经听你说了许多遍,对你来说,就该像是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简单,你只要有在家时发挥的水准一小半就足够精彩的了。”
宋泽远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萦绕,纪晓舒此刻并不对于在公众面前讲话而感到紧张,她此刻紧张的,是一些更加困难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