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既表明自己没往心里去,也把纪晓舒从些许愧疚中抱了出来。
纪晓舒再次扭过头盯着车窗。光滑的镜面发射出自己的脸,还有她身后的宋泽远。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模糊不清地影像,与车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宋泽远没有催促她,纪晓舒花了很长时间去看一闪而过的各式明灯从眼前闪过,一团团的光晕,为玻璃上的影像按上了会发光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希望自己很好,但是可能只有康雨筠才有机会判断,但是,除了你之外,我并不想谈这些,我不希望自己会被何浩睿吓怕了,整天胆战心惊的,我明明不该害怕的,在一个安保完善,到处都是人的环境中,何浩睿能伤害到我的概率还不如他去救何向瑞的高。但是我直接就因为一点声音吓得奔溃了,无论我心里是怎么告诉自己的,我的身体肯定另有想法,不会搭理我的自欺欺人。”
纪晓舒转过头,将头靠在宋泽远的肩膀上,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舒服的熨帖着自己。
“我不想被他吓住,就像是承认自己被他打退了,而他就能从我这里得到失败者的恐惧。我更害怕的是,时刻担心自己后处理不好,然后真的在自己心底留下创伤,为什么面对伤害时,就没有一个专业保险的应对方式,既能让自己好受些,也能免于苦于日后与自己的和解?”
纪晓舒真的很苦恼,她现在看待问题,已经在尽量跨过感受而直奔解决这个重要目的地了。当出现不是靠着她一个人努力就能彻底解决的难题时,这种方式就出现了难点。
“你没有被他吓住,而且还利用对他的感受,为你的新基金会筹到了善款。我觉得你这种应对方式就非常好,你不用过多的担心自己的感受会如何,没道理就连你对此的反应都要是有标准的。”
纪晓舒心里正想着该怎么告诉宋泽远自己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可能会感受到墙壁的移动,他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