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睿,犹如一个鬼魅,看不见的危险,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怎么出现,以至于纪晓舒身边所有不确切的事物都有可能变成潜在的危险源头。
这个人对纪晓舒来说,直接就变成了各种大麻烦的代名词。
“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为什么一些连我都不清楚的细节,这些人简直像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一些。为什么他们不去关注一些更耸人听闻的八卦、娱乐,偏偏总是跟着平欣后面跑。”纪晓舒盯着屏幕上自己半遮半掩的脸,不仅手疼,连头也开始疼起来。
高助理、夏欣柔站在她面前,两人彼此看了一眼,然后谁都没有接话。
纪晓舒支起两根食指用力戳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的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这样不好,一点都不好,以前的我是个多么和气的人。”
夏欣柔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开始拍马屁:“不不不,纪总您这是越来越有威严了,有职场女性的魄力和……”
纪晓舒:“你不要再说了,不然就像是你为了补救似的,才心口不一地说出这些话。他们甚至是怎么知道我的手受伤的,我确定没人会注意这么一个小伤口的,而居然真的有人会从这方面往下深挖,他们到底是有到么敏锐的鼻子,能闻出来这甚至不是做家务造成的。居然还说是内部消息,平欣什么时候和媒体的关系这么好了,难道他们在平欣还有驻办公室?”
纪晓舒长长抱怨完之后,忽然见夏欣柔的脸色变了。出于对她的了解,纪晓舒一眼就认出那是心虚的意思。
“夏欣柔,你是不是有些想要告诉我的话还没有说?”
夏欣柔退后一步,尽量离纪晓舒远了一些。
“那个内部消息,也许大概好像是我提供的。”
纪晓舒拍着桌子站起来,这么做只不过是弄疼了她自己的手指,一点其实也没有:“你说什么?”
最困难的第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夏欣柔一鼓作气地往下说:“我以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那记者是早有准备的,我以为是宣传公司的好机会,但是人家只想知道老板的情况。我就很好很好一切非常好的敷衍。我必须为要自己时辩解两句,记者在问我之前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何浩睿的威胁,我只是顺着记者的意思对何浩睿进行一番控诉和批判,然后将一切寄托了警方。没想到把我最重要的发言给截掉了。”
夏欣柔继续朝后退,直到后背贴在玻璃上,“这里面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我的原话,其余的都和我没关系。”
纪晓舒继续戳着自己的太阳穴,愤怒的样子简直想要直接戳透了。
“那么多人,那么多人中为什么就是你?”
“因为我被记者堵住了,先问我是不是平欣的人,我当然没必须撒谎了,说了是之后,他们也没有问我是谁,就问我保全公司的老板却保护不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在家里遇到袭击,我对此有什么看法。我当然对他们的这个提问有看法了,就说他语气中暗示平欣的不专业是没有职业道德的,不过等我说话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