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雯看了她前夫一眼，这个男人坐在一堆女人中间，就像是一只橘色的大象那么显眼。他笑起来，声音很响亮，在胸腔间回荡着，听起来很爽快，但是就跟小姑娘抿着嘴唇假笑一样明显。

“宋太太，我们之间有一点误会。这一切并不是什么大事。”郑雯的前夫交给纪晓舒一叠资料，数字为主，纪晓舒翻看的同时，听他说：“我可以直白地说，就这样为了合理避税，又不是什么不合法的事情，大家做生意的，就没人没有避过税。当然了，应该先提前告诉宋太太您的，免得大家的误会越来越深。宋太太，基金会不仅可以帮女人，也可以帮我们这些做生意的男人啊，甚至连你的这个平欣，还有宋氏，都是一条合理的避税途径。”

纪晓舒将报表递给林绯。她对郑雯前夫的解释十分厌恶，尤其是说什么女人、男人的时候，好好的一句话居然能被他说的特别粗俗猥琐，简直难以置信。

郑雯补充道：“合理避税又不是犯法的事情，况且现在有许多人捐款，有部分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但是再把已经吸收到基金会的捐款退回去，这应该不算是避税了吧。”

“有什么关系，都是我们自己的钱，转两遍还是自己的钱。”郑雯前夫再次发出那种豪爽的声音。

纪晓舒说：“听你们的意思，基金会不仅要做到创立之初承诺做到的那些，还要帮着人合理避税了？”

郑雯前夫点头，“做生意就得头脑灵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