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之前做了怎样的猜测和心理预设,任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就是一个手机,他们肯定没办法就靠这个把夏欣柔和那个,那个死者联系到一起的,那个时候大家都在想着尽量离开大楼,人都跑出来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冲突,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纪晓舒忽然想到一点,“虽然没有监控能证明夏欣柔是无辜的,但是我们有人证的。”
纪晓舒感谢自己脑袋能转得这么快,对夏爸爸说:“当时保镖和她一起下楼的,自然能给她作证。”
宋泽远让平欣的法务先回去,自己打了两通电话,纪晓舒听到了“律师”两个字。
夏爸爸听纪晓舒这样说,稍微被安慰了一下。宋泽远没说什么,但以纪晓舒对他的了解,知道他对眼下的情况并不乐观。纪晓舒让夏爸爸暂时坐一会,找了个去倒杯水的借口将宋泽远拉到旁边,低声问:“还有什么糟糕的细节是我不知道的?”
“通过夏欣柔的口供,警方推出来的时间线来看,对夏欣柔没好处,在平欣没人之后,和保镖见到夏欣柔这段时间之间,夏欣柔提供的说辞并不牢靠。”宋泽远朝着夏爸爸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用提意见的商量语气对纪晓舒说:“目前在叔叔面前,你先不要说没事,放心这种话,免得到时候心里有落差一时接受不了。我已经让律师过来了,现在不要随便猜测,照事情的发展,还真不是我们能猜出来的了。”
纪晓舒点点头,宋泽远两只手忽然裹住她额头,拇指不轻不重地按在她的眉心,“不要担心,冷静处理。现在就是你作为朋友和上司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纪晓舒冲宋泽远勉强笑笑,可是他的手刚离开,纪晓舒的眉心又蹙起了,“你觉得,这件事我们应该告诉卓文阳吗?不过又该以什么身份告诉他?两人之间反反复复的,不知道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开玩笑似的。可是如果有一点是真的,不告诉他的话也不像话。”
两人站在饮水机旁边,宋泽远抽出纸杯接了杯水递给纪晓舒。纪晓舒喝了两口后继续说:“但是,现在正是夏欣柔有困难的时候,正是卓文阳发挥表现的时候,不应该剥夺他这么一个机会。如果他不靠谱的话,那我以后就能理直气壮的劝夏欣柔离他远远的了。说了的话,有担心夏欣柔会生气,现在也见不到她……她在里面会不会被吓唬恐吓,毕竟只是还没毕业的学生,早知道我就该拉着她一起走的,论文有什么重要的,把自己拖进这种事里。”
宋泽远一直没有打断她的话,等她说完之后才表态:“我可以不小心地把消息透露给卓文阳,这样夏欣柔生气也怪不到你头上。”
纪晓舒歪着头:“你这是要主动背黑锅吗?”
宋泽远再次递给她一杯水,纪晓舒还要喝,宋泽远却朝夏爸爸的方向看了一眼,纪晓舒立刻明白了,她两手各端了一杯水,听宋泽远给卓文阳打电话。
“这两天我可能不会去公司了……不是因为不想参加年终会,也不是,是别的事……不是晓舒……”最后,宋泽远用无奈地语气说出了重点,“夏欣柔这边出了点事情。”